第46章(第8頁)

兒子娶回來,能守得住嗎?這怎麼就跳到擔心兒子有婚姻危機上面去了。

厲清胃疼的毛病犯了,她吃了兩粒藥片喝掉大半杯水,前段時間她就覺得兒子行程異常,莫名其妙松懈對總部的管理一周兩周的留在谯城,還真讓他舅舅說對了,他的變化跟感情有關。

也怪二哥,娶妻還要請高人算日子,不合适就拖延婚期。現在好了,讓外甥攪黃了。

一個兄長,一個兒子,手心手背都是肉,厲清決定明天就出差躲一陣子,她不想摻和進來,免得裡外不是人。

厲清在書房等胃緩過不适,悄悄下樓觀察兒子跟那晚輩的相處方式。

她那個權利自由以後找不到生活目标,能為了點趣味大動幹戈去垡城夏家村挖礦的兒子,此時掌着手機在跟所謂的準兒媳講什麼。

厲總把腳從拖鞋裡拿出來,襪子踩在地闆上,她做賊似的靠近點偷聽。好

像是在讨論找小學家教老師。

準兒媳要不是貨真價實的男性,她聽到這個信息,真要以為兩人孩子都有了。小學老師,給誰找?

厲清的思路被眼前所見打斷,準兒媳好像是不舒服,張嘴“啊”了一聲,兒子似乎在檢查他的舌頭。

厲總一言難盡地上樓了。

陳子輕舌頭疼,他吃完面洗洗睡了,不知道他睡着以後,他前夫找上了門,還帶着那個木雕,跟他男朋友聊起他的奇怪地方。

"這木雕是我前妻從夏家村發現線索找去缙陽,從一個大爺手上拿到的,他求我幫他查,我查出木雕背後牽扯到南亞邪術煉屍油。”傅延生在谯城瘋了半個晚上,清醒了,來了這裡。

憨笑的木雕猴子被傅延生抓在掌中:

“你幫他找到民國時期的裴遠知,也就是如今的方遠安,他給你的說辭是什麼,鬼纏上他了,他不得不查清楚?"

柏為鶴喝着咖啡:

“是又如何?”

“是又如何?”傅延生重複了次,怪異地笑,

“有沒有可能根本不存在被鬼糾纏,從頭到尾都是他主動查的。"

杯子輕磕到桌面,柏為鶴的面上沒有顯露出一絲情緒,置身事外的模樣。傅延生把木雕掌起往下一砸:

"你他媽能别裝了嗎?"柏為鶴還是那副油鹽不進的姿态。

傅延生最煩跟這種人打交道,城府太深面|具太厚,他深呼吸,竭力壓下甩手走人的沖動。

“夏橋正說我前妻接近他讨好他,除了能在他手底下活命,還想讓他帶自己去夏家村,查清他家跟裴遠知有沒有關系,查出來了就踢開他了,多冷靜的利用。"

傅延生忽然斂去所有表情:

"他是微玉嗎?"

沒在意柏為鶴的反應,傅延生玩味地自言自語:

“他不是微家的大少爺,也不是你舅舅的Fairy。

頓了下,說:

“他不屬于我們這個世界。”

關于這個駭人聽聞的現象,傅延生堅信柏為鶴,夏橋正,費萊爾跟厲正拙都看得出來,時間順序上的先後罷了。

去年他就懷疑了,具體因為哪件事哪個瞬間沒印象了,他的初次懷疑一閃而過不留痕迹,之後又冒出來從此壯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