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也不行。”陳子輕的眼圈很快就紅了起來,
“我不敢賭,萬一呢,我不敢想象我們分手的畫面。"
柏為鶴撫上他的眼皮:
“不會有那一天。”
陳子輕的眼簾條件反射地顫了顫,莫名發怵:
"真的嗎?"額頭一軟,他愣了一秒就閉上了眼睛。花開動人,任君采撷。
盡管柏為鶴沒有為了挑釁情敵向下吻,畫面依然分外刺眼。夏橋正受傷地閉了閉眼,往口中灌酒。傅延生冷冷瞥過去,成事不足敗事有餘,傻逼。
還得是他來。
他吃了口菜,似笑非笑道:
“二位談婚論嫁了嗎,戒指都戴上了。”
陳子輕把戒指往裡轉轉:
“這跟傅總沒關系吧。”
傅延生一
共開過三次口,三次都吃癟,還全是前妻所為,他的面頰憤怒地抽搐,這頓飯會讓他終生難忘。
下一秒他就看見前妻給柏為鶴整理發絲,有什麼好整理的,不都抓上去了。
傅延生決心不再為這拙劣的畫面費神,他準備在谯城找個高檔會所,好好洗一洗身上的黴氣。誰知老天爺有意讓他不痛快,他放下筷子的那一瞬,對面的老男人摸上柏為鶴的袖扣。某段記憶不受控制地竄了出來,在他眼前回放。
那枚沾着血迹的袖扣還在他書房躺着,他皺緊眉頭,有些出神地看着老男人伸手将耳邊發絲别到耳後,手心的圓疤痕就那麼如利刃刺入他瞳孔,引得他的身子神經質地小幅度抖動。
延生..
延生,延生,傅延生!
傅延生……傅延生……傅延生……“傅延生——”
傅延生閉眼。
陳子輕驚覺傅延生的嫉恨值猛漲,他沒那閑工夫特地猜測緣由,隻想着該輪到夏橋正了。
夏橋正跟他的接觸時長遠遠比不上傅延生,濃墨重彩的片段一隻手都數得過來,他想了想,牽動領口去抓鎖骨。
那塊皮肉被他抓出淺淺的印子,他似是感應到夏橋正的視線,快速把領口拉了回去。
夏橋正的嫉恨值開始跳動。
陳子輕想,有些記憶就該在必要的時候提溜出來,用上一用。
倒計時進入五分鐘的時候,傅延生跟夏橋正頭頂的數字卡在7.6不動了。必須下狠招。
陳子輕把心一橫,出其不意地拉開柏為鶴的手臂,面對面坐到了他的腿上。那一瞬間,粗重的氣息聲似巨大刺激,也似巨大情動,落在陳子輕耳中卻是勝利的号角。
陳子輕打算一鼓作氣,一招制敵,他圈住柏為鶴的脖頸,嬌嬌柔柔地喊:
“老公,我想你抱我出去。"
寂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