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衾族回到谯城沒兩天,網上就被炸開花的大流量高熱度娛樂新聞刷屏,過年一樣層出不窮,豪門秘事相關就此退出熱門。
厲正拙的死,陳子輕沒問柏為鶴接沒接受調查,怎麼跟厲家交代的,像厲正拙錄像裡的内容,别墅的驅鬼符文,原主母親的遺物跟遺傳病……陳子輕也沒有問,他什麼都不問,他決定給自己的大腦容量做減法。
倒是柏為鶴給了他一封信,上面寫着“吾兒親啟”。
信中是母親的無力和哀傷,她病死了,兒子也會病死。那樣一個各大家族争搶的醫學世家,醫得了很多人,卻醫不了自己,醫不了家人。
原主的母親告訴兒子,要在有限的生命裡,多做有意義的事。如果做不了也沒關系,保護好自己,愛惜自己。陳子輕看完就把信燒了。
原主母親沒說病變後具體能活幾年,症狀如何如何,隻字不提,他就活一天是一天,沒準到不了那時候他就走了。
過了國慶,陳子輕跟柏為鶴去了國外,他們從求婚到結婚都在一個月之内完成了。
柏為鶴的母親沒有來婚禮現場,王室跟國内外的各方勢力都沒受邀,隻有柏為鶴的友人們以及家屬。
婚禮簡簡單單地走完,陳子輕無名指上的戒指換了一枚,他稀裡糊塗地在這個任務世界結了兩次婚,成了名副其實的柏太太。
婚
後的生活沒多大變化,陳子輕依舊跟着家教老師學課本上的知識,柏為鶴會給他講曆史人文,每天睡前都講,也常帶他享受各國風情,他不知不覺就掌握了一些國家的語言。
無論是垡城還是谯城相關,都在陳子輕的生活中淡去。
不過讓陳子輕有點奇怪的是,周秘書被派去某個分部操|勞去了,柏為鶴身邊的秘書換了人,姓曹,曹秘書,一個國字臉中年人。
費萊爾沒被換走,他依然是陳子輕的保镖。但他請了長假。
原因是他夏天談的異國男友騙光他所有錢财跑了,和他的前前任幹的事一模一樣,他再次讓美色迷了眼丢失家當。偏偏他就喜歡長發,亮眼睛,身上香香的很誘|人,會為了勾引他,笨拙地和他調情的那一口。
陳子輕送窮光蛋費萊爾出門那天,看在他做保镖期間勤勤懇懇的份上,偷摸給了他幾百塊錢:“我就這麼多,你省着點花。”
費萊爾:
"……"
幾百塊能做什麼,機票都不夠買,逗狗?他抱着胳膊,臉上挂出陽光無害的笑容:
“柏太太,你抽屜裡不都是卡跟現金。”
陳子輕瞥他一眼,小聲嘀咕:
“那是你老闆的,不是我的。”
費萊爾作勢要打電話彙報,陳子輕趕忙攔住:
“诶,我知道那都是他讓我花的,我什麼都有,根本沒有地方花錢,費萊爾,你快挂掉,我不是要跟他分那麼清,你别挑撥離間。"
“算了,幾百塊也不給你了,你還我。”陳子輕要把錢搶回來,費萊爾捉住他的手拉過頭頂,他背靠門仰起頭。
像待宰的羔英俊高大的年輕人俯視他半晌,
“啧”了一聲,松開他,揣着他的幾百塊走了。
這年年底,陳子輕陪柏為鶴去喝滿月酒,是他一個友人的孩子。
陳子輕逗着娃娃,想到衾族的孩子們,他已經讓柏為鶴資助他們上學,直到完成學業進入社會為止。
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改變他人的命盤……
應該不算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