鬧這麼大動靜,刑剪已經起來了,同時管瓊也趕了過來,這下義莊所有人都齊了。
"魏二,你為什麼說都不說,就要自己進靈堂。"刑剪怒視着二徒弟。
“我隻是好奇,想進靈堂看看,畢竟像前掌櫃這樣的,我還從沒遇到過。”魏之恕咚地一下跪了下來,一副誠懇認錯的樣子。
"好奇?你知道今晚靈堂的怨氣有多重嗎?連我都不敢輕易進去!"
刑剪把桌子拍得直抖:
“你比不上你大師姐穩重,卻比你小師弟強很多,可你這次是什麼德行,你白天吃肉吃多了,油水把腦子泡爛了?"
魏之恕一聲不吭地跪着。
陳子輕瞥他那死樣,湊近大發雷霆的刑剪說:
“師傅,二師兄知道錯了。”音量不算小,魏之恕聽見了,他猛地擡眼,又極速垂了下去。
陳子輕給魏之恕求情,相當于頂着炮火前行,刑剪身上的火燒得不是一般的旺盛。"師傅,你看二師兄的脖子……"陳子輕沒說完就被刑剪噴住了嘴。
“看什麼看,你二師兄犯渾欠打!"刑剪橫眉怒眼,
"管瓊,去拿棍子!”管瓊很快就帶回來一根混子。
陳子輕看了一眼又一眼,他不合時宜地被驚豔到了,棍子好直啊,簡直是夢中情棍。瞧見刑剪握住棍子,陳子輕趕忙靠近:
"師傅,你輕點抽。"魏之恕背脊一僵,眼底說不清是什麼
情緒。
陳子輕沒注意到魏之恕的細微變化,他想着的是,刑剪那粗手那蠻橫勁,别把棍子給抽斷了,他還想留着呢。
棍子砸擊皮肉布料聲持續了半刻鐘,魏之恕還跪着,也是個硬骨頭。那根棍子被刑剪甩在桌上,陳子輕偷摸抓起來。刑剪疊了一張解怨符,他讓大徒弟跟二徒弟都喝了一口符水,最後,連他自己都喝了一大口。
"沒想到前掌櫃的屍體這麼麻煩。”刑剪糙糙地抹了把臉,對着三個徒弟囑咐道,
“記住,從今天開始,以後除了守夜的人,誰都不能随意進入靈堂。"
“是。”
魏之恕脖子上的紅痕在喝下符水後,已經逐漸散去,這個時候其實不用師傅說,所有人再也不敢輕易進去了。
那根筆直光溜的棍子被陳子輕放在了枕頭後面。
魏之恕幾番欲言又止,神色古怪,在小師弟不解地看過來時瞪他,藥呢,到底什麼時候抓,是不是不想二師兄重振雄風。
陳子輕被罵得狗血淋頭。
“月底我一定讓二師兄喝上藥。”他豎起四根手指,對天發誓。“行。”魏之恕不溫不火道,
"希望小師弟言而有信。"
陳子輕以為過關了,哪知魏之恕突然來一句:
“把棍子給我扔掉。”“我不。”
魏之恕眯眼:
“它抽過你二師兄,你留它做什麼?”陳子輕支支吾吾。
魏之恕伸出一條手臂,兩指插進他褲腰裡,将他鈎撈到自己眼皮底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