抹了把臉上的濕意:
"你别吼啊,二師兄,你聽我解釋。"
魏之恕腮幫子抽緊,微笑道:
“二師兄聽着呢。”
陳子輕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:
“我怕疼啊,我不敢使勁,抹藥酒不大點勁就沒用。”
"屁股确實不能亂給人揉,可那是師傅啊,他又不是别人。”陳子輕理所當然道,
“二師兄,你說是吧。"
魏之恕要不說是,那就太沒良心,他欲要出聲,靈堂内傳出師傅落地有聲的宣告。
"封棺——"
氣氛頓時變得肅穆莊嚴起來,陳子輕跟魏之恕都停止了話頭。
送走了前有才,義莊一切照舊,陳子輕做日常喂豬仔,他等着邢剪問他前有才怎麼也雙臂紫黑的事,哪知邢剪就跟什麼都沒發現一樣隻字不提,那他就不主動說了,省得又要胡編亂造。
邢剪好像有點不對勁,不讓他盛飯了,也不檢查他屁股上的傷好得怎麼樣,問都不問,似乎先前給他揉藥酒的另有其人。
陳子輕很奇怪邢剪的細小變化,他趁管瓊去挖野菜喂豬,魏之恕帶客人去墓地,逮着機會去了邢剪睡覺的屋子隔壁。
"師傅。"
陳子輕才開個頭,正在敲敲打打做棺材的邢剪就把工具一扔,那陣仗讓他一下忘了自己的目的,他在原地愣了幾秒,往屋裡走。
邢剪見小徒弟靠近,沉着嗓子訓道:
“就站那!”
陳子輕一頭霧水。
邢剪避邪物一樣避着他走出屋子,他懵了:
"師傅,你也要出門啊?"“撈屍。”邢剪頭也不回。
陳子輕目瞪口呆,剛才不是在做棺材嗎,怎麼突然要去撈屍。
“那你帶上我。”陳子輕反應過來,趕忙追上一步頂他兩步的高碩身影,
“我跟你一塊兒去。”誰知上次撈屍要他跟着去的邢剪,這次卻不讓他跟着。
"你守家。"邢剪不容拒絕道。
陳子輕初體會他的霸道強勢,那是和聽他指揮幹活分配任務時截然不同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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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打量邢剪完好的袍子:
“你那件袍子呢,我幫你縫一下。”邢剪高小徒弟許多,他才到自己心口部位,俯視過去都要低頭,時長久了脖子會酸。
小徒弟的胸脯很平坦,沒什麼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