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傅怎麼讓小師弟騎他脖子上,這不是胡鬧嗎。”
管瓊順着他的視線望去,沒多停留:
"不會,師傅有分寸。"
"呵。"魏之恕怪笑,
"在大師姐心裡,師傅就沒糊塗的時候。"
管瓊似是沒聽出二師弟話裡的毛刺:
"怎麼沒有。”她側頭看他,
“師傅收留我們,就是最大的糊塗事。"
魏之恕的所有神色褪去,他垂下細單眼皮,散漫地“喊”了一聲:
“要不是我們,誰陪他,義莊裡的屍體還是邪祟?"
管瓊眼底一掠而過憂傷,她轉開話題:
"不說了,我們去找秀才。"“找他幹甚,”魏之恕不樂意。管瓊直白道:
"他出了事,小師弟會承受不住。"
魏之恕好笑道:
"聽大師姐這意思,秀才變成小師弟的心頭寶了?什麼時候的事,我怎麼不知道。"
"不是心頭寶,他很重視秀才的生命安全。"管瓊道。這是她觀察出來的結論。魏之恕十分不屑,他這大師姐不去說書可惜了,挺會胡說八道。
“你去找秀才,我去師傅跟小師弟那邊,我讓小師弟騎我。”魏之恕捏着修長後頸,
“他以前常騎,有經驗,騎的人跟被騎的都不會受傷。"
"既然是從前事,就不要拿到今時說。"
魏
之恕不愛聽這割裂歲月的話,他的不快在心底漲滿溢到了臉上,卻在對上管瓊清冷如月的眼後,硬生生咽下了那股攻擊性。
這來自大師姐的輩分碾壓。
師姐弟二人沒料到秀才不在雜耍班子四周,不知何時離開的,去了哪裡,他們在幾條大街和多個
小市上好一通找,最後在一條深巷找到了曹秀才。
魏之恕沖上去尖酸地謾罵。
管瓊拉不住魏之恕,她不得已地取下發髻裡的碧玉簪,在他手臂上戳了一下,這才讓他在刺痛中恢複些許理性。
魏之恕揪住曹秀才的長衫前襟,眼睛駭人地瞪着,氣憤難耐:“你不說個跑來這兒的理由,我弄死你。"
曹秀才精神恍惚:
"我在看張家門口的那一對石獅。"
魏之恕:
"...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