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叫你名字?”
邢剪隻低喘,沒開口。
陳子輕會意地扒着他的肩做起來,湊到他耳旁:
"邢剪。"
邢師傅得喉頭一滾,很沒出息地應道:
"嗯。"
他捏住小徒弟的下巴:
"為什麼非要見那個姜家小姐?"
陳子輕慶幸是在黑暗中,不用直面邢剪強硬猛烈的目光,他含糊道:
“聊幾句,問一點事。”邢剪沉默不語。
小徒弟讨好地親上他的耳廓,左耳。
這是小徒弟最愛親的地方,輕輕軟軟的觸感從耳廓延伸到他心裡。邢剪心癢難耐,咬牙道:
"行,我讓你如願!"
陳子輕沒想過邢剪要怎麼做到,所以邢剪叫上他,管瓊,魏之恕,還有他很在乎的秀才去廟裡燒香,他就去了。
進了廟裡,他也全程聽邢剪的話。
直到他被邢剪帶去一個禅院,見到一個身着鵝黃衣裙的妙齡女子,他猛然回頭,邢剪不在他身後,去外面給他把風了。
他快速定定神,打量面露震驚的女子,聽她欲言又止地說道:
“崔郎,你怎知我跟大哥來這裡為家人祈福?"
姜明禮也來了?陳子輕開了個小差,邢剪把管瓊跟魏之恕支走了,魏之恕不會遇到姜明禮吧?迎上姜小姐溫柔的視線,陳子輕道:
“隻是碰巧。”姜小姐沒有審視他是否撒謊,隻是喃喃自語:
"天意。"
陳子輕抓了抓後脖子,哪有什麼天意,不過是蓄意為之。原主跟她到底是不是散了啊?陳子輕的心理負擔沒那麼大了,他舒口氣,笑道:
“姜小姐近來可好?”姜小姐聽着他的生分稱呼,眼裡一閃而過黯然:
"好。"
末了問:
"你呢,好不好?"
“我也好啊。”陳子輕露着一口整齊的白牙。
古樹翠綠,姜小姐在樹影底下站着,很有分寸地詢問:
“你的小臂和手腕為何纏了布條?”
陳子輕随口糊弄:
"我想穿長衫又怕被笑,就拿布條把露在外面的地方包上,當作是長袖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