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遭拍打的腿火辣辣的疼,鐵定紅了,他在邢剪的背上還了一下,把自己的手拍疼了。邢剪握住他的手,揉揉吹吹,他不好意思道:
“回吧回吧。”
空氣裡彌漫着焚香味,今日的香客有不少,都在前殿,這邊沒什麼人走動,方便邢剪動手動腳,他把小徒弟的手指扣進自己的假肢裡:
“姜家小姐清麗可人。”
陳子輕有點走神:“是呢。”
邢剪猝然停了下來,被他扣着手的陳子輕沒法往前走,後知後覺他不對勁,問他怎麼了。“沒怎麼。”邢剪硬邦邦地粗聲道。
陳子輕一個字都不信:
“那你繃着個臉?”"老子天生就這樣!"
陳子輕:
"……"
他想了想剛才說了什麼,明白過來,意味深長地瞥向邢剪,原來是老醋壇子打翻了,濃醋熏人。
"哼!"邢剪别扭地把面部側到一邊。
“哎呀,師傅,你不要把我見姜小姐這事放心上,她隻是一個過客,不和我同道。”陳子輕無奈地哄着吃醋的男人。
邢剪該滿意,卻不知道怎麼回事,莫名其妙地悶得慌,他俯視牽動他情緒的小徒弟:
“那我是什麼?"
陳子輕蹭蹭緊扣着他不放的手掌假肢,你也是過客啊。
師徒二人去了前殿,他們隻見到管瓊在被男子獻殷勤,沒有魏之恕的身影。
"師傅,小師弟。"管瓊喊。
那男子是外地人,頭一回見到人高馬大的邢剪,他頓時膽怯地腳底抹油,溜了。邢剪把手踹在寬袖裡,朝大徒弟擡了擡下巴:
"有沒有受欺負?"管瓊搖頭。
“你二師弟人呢?死哪去了?”
邢剪才問完,當事人就從一扇拱門裡走了出來,身旁是個人模狗樣的富家公子。“那是姜家大公子。”陳子輕說。
"小的你認識,大的你也認識,我的小徒弟怎麼這麼有能耐?"陳子輕的心情一言難盡,邢剪都會陰陽怪氣了,還是說,本來就會啊???
魏之恕把姜明禮介紹給師傅。
姜明禮啪地打開折扇,遮擋着跟他說道:“魏兄,你師傅的睫毛很長。”
魏之恕:
同樣聽到這話的陳子輕一愣,長嗎,沒注意到過。他仔細瞅了瞅邢剪的睫毛,是挺長的。這很容易被人忽略,邢剪全身上下吸人眼球的地方多了去了,哪輪得到睫毛這小東西。
陳子輕發覺姜明禮與邢剪聊寺廟期間,總是有意無意地掃向他的布袍下擺,姜明禮不會是看中邢剪吧?看上也正常,基圈天菜1,好不好猛漢那口的,都想試試他的力量和深度,畢竟看着就知道很能幹活。
那臂肌,腿,腰,上盤穩下盤更穩,抱着打一晚上都沒問題。陳子輕沖姜明禮翻了個白眼,裝得一副文雅不庸俗的樣子。
姜明禮怎麼還掃個沒完?
陳子輕拉拉邢剪的袖子,邢剪繼續跟姜明禮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