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突地問道:
"這個門客靠的什麼被張家收留?"
翠兒猶豫着回答:
“我也不清楚,我家小姐在世的時候,我整日伺候她,沒有機會在張家閑逛,我跟小姐住的院子偏僻,離後院其他人比較遠,很少有往來。小姐不在了以後,我喬裝打扮重回張家查她生前的情況,沒心思留意門客的事。"
“你就說你的猜測。”陳子輕理解道。
“研制藥材的吧。”翠兒不是很确定,
“我有一次去後廚給我家小姐煎藥,無意間聽到别人議論給他送藥材的事。"

4;對了。"
她想起什麼,回過頭道:
“這個門客身邊的丫鬟時常會換,原來的都被送出張家了,究竟送沒送,那就不知道了。"
陳子輕倏然看向魏之恕,魏之恕在困乏地打着哈欠,被他看得莫名其妙,剛要眼神詢問,他就收回了視線。
這個時候,陳子輕想的是他扮成戲班雜役混進張家那晚,魏之恕趁着彩雲死帶他離開,他被魏之恕帶去過一個院子,看見一個家仆扛着屍體丢進了井裡。
他再去打量一陣風都能吹倒的門客,拉了下邢剪的袖子。
邢剪彎腰低頭,陳子輕很小聲地說道:
“師傅,我想把人留下,等人醒了問點東西。”“那就綁在靈堂。”邢剪直起身,
"魏二,你綁。"
魏之恕煩躁地扯走彩雲手中的繩子,把地上的人拉去靈堂。
陳子輕盯着那個門客,懷疑他就是個制毒的。
門客人未醒,擦傷流血滲灰的臉上滿是絕望的驚恐:
“鬼……鬼………很多鬼……”疹得慌。
陳子輕叫住孤零零地往外走的小姑娘:
“翠兒姑娘,你在義莊将就一晚?”翠兒拒絕了他的好意。
一直沒言語的管瓊卻在這時道:
“可以同我一屋。”
翠兒瞬間就停下了前行的腳步,義莊的大師姐為人冷清,竟然能開口留人,她受寵若驚紅了臉:"那就打擾管姐姐了。"
不多時,院子裡的嘈雜淡去直至消失,都睡下了。
陳子輕睡不着,今晚肯定要失眠,他在床上烙餅,邢剪受不了地禁锢住他的手腳。但他還有嘴。
“師傅,你說張家真的出現了很多鬼嗎?”
"怎麼會有很多鬼呢,這得是作了多少孽遭的報應啊。"“要是真的,那些鬼會不會從張家跑出來?”
"應該不會吧,冤有頭債有主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