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1章(第5頁)

頭上纏着紗布的魏之恕送走他們,自個坐在義莊外的樹墩上懷疑人生,他怎麼就被邪祟附身了,當時好幾個人,偏偏是他被附身,難道他比秀才還廢?

這麼想的時候,當事人剛好從義莊裡面出來,帶着那隻精神萎靡尾巴耷拉的黑狗。曹秀才投以關切:“魏兄,大夫建議你躺個幾日,你怎麼坐在這裡?”

魏之恕沒什麼血色的臉一陰,曹秀才退後跟他拉開距離,他鄙夷地睨了一眼:

“秀才,你跟我說說,我被附身後都做了什麼醜事瘋态。"

曹秀才簡單描述了一下所見所聞。魏之恕的臉色更陰了。

曹秀才說道:

“魏兄,那不是你,那是鬼物,鬼物操控了你的身體,你什麼也不知道,和你無關。"

>魏之恕不領情地嗤笑:

"需要你安慰?"

曹秀才文弱道:

“我也是講的客氣話,并非真心實意。”

魏之恕:

"..

曹秀才彎腰拍拍黑狗的腦袋,喚他回家了。

魏之恕對着空氣和晨風罵了幾聲,頭痛得厲害,可他不想躺,躺了更顯得廢,他在附近找了把柴去夥房燒水。

日頭起來的時候,管瓊蘇醒了,翠兒幫她叫來師傅,她第一句話就是莫大的自責:

“師傅,我沒有護好小師弟。"

“你護好了。”邢剪正色,

"你做得很好,師傅跟你的小師弟都記心裡了。"管瓊放松下來,再次睡了過去。

邢剪歎息,據大夫說,大徒弟的右眼視物能力沒有受到影響,隻要按時敷藥,一兩個月後便會好起來,在那之前都要蒙上布,後背是要留疤了。

但鄉裡的大夫說會留疤,不代表外地的大夫也那麼認為。天下之大,多的是能人義士。

也許常年在江湖上行走的一些人,能知道退疤的奇藥。

邢剪沉思片刻,他掃了眼桌上那支碧玉簪子,碎了的小佛像,撚起佛像碎塊出去。靈堂裡有刻意壓低的說話聲,邢剪沒進去,他靠在門外,數着佛像碎塊玩。

門裡,陳子輕把準備好的布塞進門客嘴裡,不放心地再往裡推了推:“别大吼大叫,你先冷靜一下,等你冷靜好了我們再聊。"

門客有一手絕活,在各地的大家族都吃得開,他何曾受過這種待遇,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。"怎麼還瞪我啊。"陳子輕無語地翻了個白眼。

門客要氣死了,他隻記得自己在張家放倒一片逃出來後暈倒在路邊,再就是出現在這個陌生的地方,期間發生了什麼一概不知。門客入眼是一口口棺材,鼻息裡全是濃重的焚香味,他神智剛清醒那會兒以為自己來到陰曹地府了。

“這是義莊。”陳子輕說,

"你還在鄉裡。"

門客的呼吸停了停就亂起來,他一隻手的拇指斷了一截,一側太陽穴被暴力擊打過傷勢不輕,大半張臉上都有幹涸的血迹,背後也有外傷,而且他渾身每一塊地方都非常疼,眼看少年遲遲不向他透露事情經過,他發出“唔唔”聲。

陳子輕問道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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