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剪事不關己地擡腳,朝着柴房後方的幽暗小路走去:
"别問我,跟我不相幹。""你幫我出出主意。"陳子輕拉着他走在他身邊。
邢剪沒走遠,就在柴房附近逗留:
“我的主意是,不放。”
陳子輕苦惱地說道:
“可我都答應姜小姐了,我不能做個言而無信的人。”"你在師傅面前言而無信的時候還少?"
陳子輕不說話了。
亥時三刻
邢剪看着靠在自己身上打瞌睡的小徒弟,這都是什麼事啊,非要跑到這兒來,不如在床上睡覺。陳子輕驚醒,擦着不存在的口水說:
"幾時了?"
邢剪沒言語。
“那就是到亥時三刻了。”陳子輕喃喃了句,激動地,
“快快快,師傅,你快幫我看一下在哪放火!"
邢剪面露愕然,小徒弟斷定他的沉默是答案,如此了解他?從什麼時候開始的?
“火折子呢,你帶了吧,出門前我記得有讓你帶,”陳子輕火急火燎,見邢剪紋絲不動猶如化身老木,他哀嚎道,
"師傅啊!"
“慌什麼慌。”邢剪握住他的手,帶着伸進自己的一側袖口,掏出火折子。
不多時,陳子輕在邢剪的指導下返回柴房吹
亮火折子,以姜小姐的性子,不僅求他幫忙放火,還有指定的時辰,必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原因,而且絕對不是出于雞毛蒜皮的小事。
他既然已經接了姜小姐的囑托,
不如放小點看看情況。
陳子輕想得是這麼回事,但是老天爺有它自己的想法,那風一大..
正是夜深人靜時
一行人不知要前往哪裡,他們行走的方向是吃水江的西北邊。
有馬蹄聲迅疾而來,一人翻身下馬,攔在轎前禀報:
"不好了,大少爺,庭院走水了!"姜明禮從轎子裡下來:
"怎麼會走水?"
“不,不知。”那人慌亂不已,
"公子們一個都沒出來。"
姜明禮聞言面色一變,那都是他用心搜羅起來的寶物,不用的時候每日用珍貴藥材養着,哪個都不能有什麼閃失,他一腳踢在地上人的肚子上面:
"廢物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