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章(第10頁)

孟一堃一個人嘀嘀咕咕地分析,這都是他在兩節晚自習上往肚子裡塞的東西,現在一點點往外倒:“是不是阿簾照鏡子照多了,對美醜分辨不出來了?”

“不對,他一開始就覺得顧知之土,醜,黑,茶,定位這麼準确,他的頭腦多清晰。”

“日久生情?”

孟一堃吹着夜風驚出一身冷汗:“他們日了?”

接着就自我否定:“不可能,阿簾不知道怎麼日,他肯定會找我們咨詢措施細節,再下片兒摸索。”

孟一堃眉頭緊鎖百思不得其解:“那他到底看上顧知之哪兒了?”

謝浮跟季易燃沒一個出聲的,前者不知在琢磨學生會的事還是什麼,後者在煩隊友大邱的狀況,他靠他爸關系請的大師驅不掉大邱身上的邪氣,隻說是個最近才橫死的厲鬼,遺願未了不肯走,必須完成它的遺願。

季易燃說,那就招魂談判,大師又說厲鬼頑劣,招不出來。

是個商業炒作炒起來的半吊子。

孟一堃說得嘴皮都幹了,他們還不給意見,他不滿道:“老謝,

老季,

你們誰說句話,别光我說,顯得我像個擔心孩子早戀的老媽子。”

謝浮邊走邊欣賞月色:“說什麼?”

孟一堃重複了一遍:“阿簾看上顧知之哪了。”

謝浮攤手:“誰知道。”

孟一堃半信半疑:“我怎麼覺得你知道?”

謝浮徐徐道:“高估我了。”

孟一堃搓搓臉,誰敢質疑學生會長的洞察力,老謝知道卻不說,他一點辦法都沒有,幾個發小沒人能撬開老謝的嘴。

隻能等老謝什麼時候心情好了,願意說了才行。

然而他心情好不好,表面上看不出來,就像現在,他面上帶笑聲調松弛,似乎心情很好,實際卻一般。

孟一堃正想着,左側傳來謝浮平靜的聲音:“一堃,我們對顧知之沒意思,你在我們面前貶低他就算了,别去阿簾那說。”

“怎麼,他還能為了顧知之,和我這個發小鬧?”孟一堃沒當回事。

謝浮笑:“他不都在班上踹人了?”

孟一堃不太想回憶那個炸裂情景:“踹的又不是發小。”

謝浮意味深長:“沒準哪天就是了。”

孟一堃吸氣,不能吧,阿簾不是戀愛腦,遲家沒有那種基因。

走着走着,孟一堃的腳步停了下來,眼前浮現出阿簾踹人的樣子,以及跑出去的背影,他就不那麼确定了。

孟一堃朝已經越過他走遠的兩個發小吼:“我們都不管他死活了?”

“管不了。”謝浮一手抄在校服褲子口袋裡,一手随意垂落下來,慢悠悠地在半空敲點什麼節奏,指尖攏着稀薄月光,“情窦初開,越拉越緊,越勸越來勁。”

孟一堃思慮,也是,他就這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