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沿着西瓜邊沿往裡吃:“我可以理解。”
遲簾聽到身後人的語氣,心頭不受控地爬滿陰霾:“顧知之,你的未來到底,”
他猛地把水筆扔在茶幾上面:“你自己看着辦。”
陳子輕咽下嘴裡的西瓜,左近點哄他:“你教我,我會努力的。”
遲簾的面色有所轉晴:“你個笨比,我要教多久才能把你教會,”他罵罵咧咧幾句,把水筆拿了起來,“學校的作業不算,隻算我被你布置的,要是被我發現你今天錯了超過五題,你就等死吧。”
“應該……不會……超過五題吧。”
陳子輕要走,遲簾下意識伸手拉他,不小心把他的褲腰拉下去一點。
一小塊屁股就這麼露了出來。
遲簾少有的舌頭打結,說話磕上了:“顧知之,你,你怎麼連屁股都是黑的?”
陳子輕把褲子拉上:“不知道。”
遲簾“噗哈哈”大笑。
陳子輕紅了臉:“……你别笑了。”
遲簾真就沒笑了,他也紅了臉,比陳子輕的還要紅。
來消息的提示音打破了青春騷動。
遲簾一看是發小老謝約他上遊戲,他回了兩字:不上。
隻有空虛寂寞的人才把内心寄托在虛拟世界,他忙都忙死了,哪還有功夫打遊戲。
陳子輕剛好就錯了五題,僥幸逃過了一劫,他跟遲簾說了晚安,一步三回頭地睡去了。
遲簾在客廳坐到半夜才上樓,人就不能熬夜,到了一個時間點身體自動會分泌出一種物質讓大腦産生錯覺——缺愛,想要愛,渴望愛。
要不找個熱血漫看看。
看了,沒耐心,關了。打僵屍吧,僵屍王國是永遠的不夜城。
打了,沒意思,退了。
遲簾把腿翹起來架在電腦桌上,他感覺自己要死了,腦中走馬燈地閃過白天找人,親人的片段。
黑是黑了些,臉上的皮膚倒是光|滑|緊|緻。
廢話,才十九,能不滑不緊嗎。
怎麼就親上了。
遲簾把手機舉到眼前,恹恹地撩了撩眼簾,手機屏保上的貓女是他精心挑選的,現在無感了,換掉吧。
換什麼?換成彩虹。
真的把傍晚收到的那道彩虹換上去的那一瞬間,遲簾内心刮起了一股不知從哪來的烈風,心跳先是一停,再是瘋了般鼓動,他握住手機靠在椅背上,指間收緊,皮肉被機殼硌得發疼。
大腦過于興奮,根本睡不着,今晚不做點是不行了。
都到這時候了……
都到這時候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