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哭了别哭了,隊長請天師去醫院給大邱做法畫符了,都在想辦法驅不幹淨的東西,現在你的作用非常大,你很關鍵,你是有使命在身上的,我們大家都要指望你,所以我們才總是問你那個問題,你是能推動曆史的主角。主角哪有不苦的,主角哪有狗帶的。”
“……”
季易燃目視前往車水馬龍,生死相依的小情侶不會讓他定容,更不可能生出一絲羨慕向往之情,他麻木冷漠封閉,青春躁動的年紀隻在乎籃球隊。
隊友跟女朋友耳鬓厮磨半天,帶她走到季易燃面前:“隊長,我老婆盡力了。”
季易燃:“你留下。”
他擡腳就要走,背後猝然響起女生哭啞的聲音:“校服。”
女生像被附身,整個人很呆,眼珠都不轉,呢喃着說:“藍色的。”
直到隊友晃了她一下,她才有知覺。
隊友在她臉上叭叭親了好幾口,激動地對着季易燃說:“隊長,是我們學校的人!”
季易燃求證地看向女生。
女生卻說:“我不确定是不是一中的校服,當時太突然了,我隻是瞥了眼,别的真的不知道了……”
季易燃去找校長,鬼魂的性别信息結合大師的透露,那是最近才橫死的女學生,隻要查一查一中學生這學期的出勤情況就會有答案。
學校查了,除去還沒報道的新生,高二高三年級請假的人員名單統計下來,發到了季易燃手機上。
全員正常入學。
學校近期沒有學生死亡,要麼不是一中生,隻是校服和一中相似,要麼是應屆畢業生。季易燃暫時把這個線索放一邊,他通知隊裡開會,在學校的都來了。
大邱出事以來開好幾個會了,有人問:“隊長,有新進展了嗎?”
季易燃道:“沒有。”
大家面面相觑,那隊長怎麼又開會。
“我想知道,”季易燃捏着手機,一下一下磕在桌上,“符是誰拿的。”
算上替補一共十人,一雙雙眼睛聚集在他身上,眼裡全都寫着無辜茫然。
七個替補安分乖巧地坐在後面,三個球員大剌剌地喘着粗氣,他們是從球場那邊過來的,身上熱紅,汗味兒重。
小前鋒抹了把滴汗的刺頭,就是他陪隊長去超市找女朋友聊的事兒,嗓子現在還是啞的:“隊長,大邱那三張符,我們都沒見到過。”
替補裡有附和聲:“是啊,誰會拿那玩意兒。”
大前鋒沉思:“你們什麼時候見隊長無緣無故扯皮,他這麼說,一定是有原因的。”
會議室裡的嘈雜聲沒了,氣氛變得嚴峻緊繃起來。
冷不防地暴起了一聲驚呼:“我草,狼人殺啊!”
季易燃掃了眼興奮的中鋒,對方悻悻地停下手舞足蹈的動作,眼觀鼻鼻觀心地坐着。
雖然隊長話少,一句還分段,但他是球隊的支柱。
手機磕桌面的響動一停,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,等着他們隊長發話。
然而他們隊長那那片一看就薄情的唇閉在一起,暫時打開的意思。
球館儲物室不對外開放,門是智能的,進出都要識别認證,隻有隊員,教練,經理,以及保潔能通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