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跟你報備,我敢說?”遲簾扣進對象的指縫,“她看出來的。”
陳子輕發現姑姑對他擠眉弄眼,他沒有感到開心。
等他跟遲簾的兩個發小談上,她知道了,會不會覺得自己曾經磕過的這口飯,變成了一堆蒼蠅糞。
一定會的吧。
……
三人回到屋裡,姑姑想起個事,要看侄子的手機。
遲簾猜到是屏保,他不給看。
“屏保不是抽長鞭的貓女了吧。”姑姑笑眯眯,“我猜猜是什麼,合照不至于,不敢那麼高調,那就是代表性取向的圖片。”
她馬上說,“彩虹?”
遲簾一瞪:“人才。”
陳子輕也是佩服的眼神。
姑姑哼着歌對他們擺擺手:“我上樓洗洗睡了,兩位小朋友做個好夢。”
樓梯上的腳步聲逐漸模糊,陳子輕就對遲簾說:“你也上去吧。”
遲簾不爽:“她都發現了,我們還要裝模做樣的分開睡?”
“當然要啊。”陳子輕說。
遲簾鐵青着臉跟他僵持:“我不。”
陳子輕拿遲簾沒辦法,隻能給他獎勵:“你不是想要我幫你這個。”
沒直接說出來,陳子輕用手勢表達了後兩個字,他五指幾乎握在一起,往下一落,再往上一舉。
遲簾又羞又怒,他把一根食指戳進陳子輕握手留下的縫隙裡:“顧知之你瞧不起誰,老子是這麼細嗎,這他媽是小草還是小蔥?”
陳子輕:“……這是重點嗎?”
“這怎麼不是,”遲簾猛然意識到自己不能丢了西瓜撿了芝麻,他改口,“這不是重點。”
“我現在上樓,你最好說到做到。”遲簾在陳子輕的耳朵上用力吻了吻,邁着勝利的步伐去樓梯口,背後響起聲音,跟他說,“晚安。”
他一頓,顧知之每天都和他說晚安,一天不漏,以後哪天不說了,他怎麼睡得着。
顧知之根本不是想要他身子和他的愛情,是想要他的命。
要就要吧,反正他會讨回來,他從不吃虧。
遲簾進卧室在小群裡發語音:我姑姑要在我家待一個星期,你們哪天湊齊上門吃飯?
他倒在床對面的塌上,腦袋搭在床尾又發一條:她一眼就看出我跟顧知之在談戀愛。
小群三人,隻有孟一堃回:不是搞基嗎?
遲簾:搞基是口語,談戀愛是書面用語,懂不懂。
遲簾:我姑姑神了,沒什麼能逃過她的法眼。
他剛發過去就看到謝浮發的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