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統:“沒什麼痛苦,睡一覺起來就忘了。”
陳子輕不敢置信:“竟然不痛。”
那道具藥在虛空展現,售價三萬九,有效期才一個月,其實挺貴的。
陳子輕算了算,他買了積分還剩幾千,隻要他等到第四個遺願想辦法完成,積分就會漲。
“我買。”陳子輕說。
官方發出提醒,
陳子輕的嗓子有點幹,他猶豫了很長時間,最後給出回答:“……我先不買了吧。”
高三最後一個學期開學第一天,學校門口出現了一大盛況。
學生會長親自執勤。
查勤的老師和他說話,他面帶笑意傾聽,偶爾回應一句,距離上課時間還早,來的學生不多,進校門的更少。
有些學生想借遲到登記的功夫和學生會長有個接觸,那都是不用把未來托付給高考的,羅馬路上的住戶。
以後多半要和學生會長在某些宴會上聚會。
即便不為學生時代的那點怦然心動,也要為了家族利益交好。
随着時間推移,日光亮起來,學校的輪廓漸漸明朗。
陳子輕走在學生隊伍裡,他邊走邊接電話,手機另一頭是遲簾的姑姑,那位長輩特地在他開學這天聯系他,給他加油打氣。
“小顧,你專心備考。”姑姑說,“隻要你努力了盡力了,最後成績理不理想都會是個完美的句号。比起結果,過程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陳子輕聽出她的深意和安慰,用認同的語氣說:“我也是那麼想的。”
姑姑松口氣,兩個男孩可以在一起,她也會盡可能地送出支援,但其中一個為另一個幾次瀕死,那就不行了,沒可能了。
去年她前後給她哥跟嫂子打電話,試圖讓他們十一過二人世界,就這事把她給暴露了,她哥在電話裡把她訓成了孫子,說她沒有身為姑姑的樣子,沒有盡到長輩的職責。
并叫她以後不要再犯糊塗,不要再聯系小顧,如果她還想侄子活着的話。
姑姑在心裡長歎:“見沒見到阿簾?”
陳子輕靠邊走,說話時嘴裡呼出一團團白氣:“昨晚見了,他跟謝浮視頻的時候。”
姑姑鼻子一酸,她生硬地轉移話題:“你高考前都住在謝家?”
陳子輕說:“我今天會找班主任問怎麼申請住校。”
“時間不多了,我覺得你還是住在謝家吧,住校要适應,那會影響到你。”姑姑以過來人的口吻說,“要是你運氣不好,室友之間的磨合能把你磨死。”
陳子輕遲疑了會:“那我聽姑姑的吧。”
他踩着上課鈴加快腳步:“姑姑,我到學校了,挂了啊。”
姑姑哎呀一聲:“是不是遲到了?”
“是遲到了。”陳子輕看一眼執勤的謝浮,“不過沒事兒。”
姑姑在挂電話前說:“小顧,你好好讀書,好好吃飯,好好交朋友,姑姑祝你一生都好。”
這是要告别的節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