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中少了校草,許多人情緒低迷,一班少了個人,座位進行了調整,陳子輕有了新同桌。
學校沒人找他麻煩,放學的時候孟一堃來他座位,叫他去食堂吃飯。
謝浮跟季易燃都在。
五人組變成四人組,而少的那個,是陳子輕和他們的連接點,氣氛意料之中的沉悶。
陳子輕去拿饅頭,桌上氣流都好像流暢了很多。
孟一堃趁機說:“阿簾忘了,我們還要帶上那家夥嗎?我們和他接觸多了,難免會引起阿簾注意,他一注意,萬一……”
萬一再想起來,後果不堪設想。
謝浮吃着餐盤裡的菜:“我已經對阿簾說他是我爸故交的後代。”
季易燃沒了食欲。
孟一堃嗆咳嗽:“老謝,你怎麼那麼說?這樣一來,顧知之不就跟你綁上關系了嗎?”
謝浮無奈:“我跟他開視頻的時候不小心讓顧知之入鏡了,他問那是誰,為什麼在我家,我當時想不出更好的說辭。”
孟一堃吸口氣:“阿簾是真的忘了,忘得幹幹淨淨。”
“兩人不合适,分了是天意。”謝浮奇怪道,“老季,你怎麼不動筷子?”
季易燃抿着的唇剛動,那個人就拿着饅頭回來了,他再次将唇抿成了一條線。
陳子輕自顧自地掰饅頭蘸湯料吃。
孟一堃不動聲色地打量,這家夥上午正常聽課做題,适應能力遠超他想象,内核比大多人都要強大。
是他小瞧了。
這麼快就能接受假分手成了真分手,不想着去國外上演癡情戲碼,要麼是已經找好了下家,要麼是談一段就深入地談,不談了也能爽快地抽離。
分手了還能跟前男友的發小們坐在一張桌上,正常情況都會避開的吧。
顧知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……
孟一堃不知不覺地看入神。
“一堃,你對着阿簾的前對象看得眼睛都不眨,不合适吧。”
耳邊忽地傳來一聲,他臉紅脖子粗:“我去,老謝,你說得這是什麼話?!”
謝浮輕描淡寫:“開個玩笑。”
孟一堃一口血都到喉管了,他偷瞥顧知之,好家夥,對方隻顧着吃,耳朵聾了。
這他媽都算什麼破事,孟一堃有種一夥全是主子,就他是個老媽子的錯覺。
陳子輕完全沒留意他們談的什麼,也沒感應到孟一堃的眼神,他在想事情,很煩的事情。
一個饅頭吃完,陳子輕決定問了,他瞅坐在自己左邊的籃球隊長:“季同學,你要留學的國家是哪裡?”
問題一出,季易燃像是認為自己聽覺出錯,他把身子偏向問他的人,愣愣擡眸。
陳子輕重複了一次。
季易燃眼底閃了閃,顴骨生出莫名的淡紅,低聲給他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