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發起了呆。
……
孟一堃終于從發小出國計劃取消的驚愕中出來,他湊近謝浮:“你不是早就确定留學的學校了嗎,怎麼又不去了?”
本來是謝浮遲簾一個國家,孟一堃季易燃一個國家。
現在謝浮不去了。
孟一堃想破頭都想不出來這是怎麼回事,謝家又沒破産。
然而謝浮隻是說:“個人原因。”
孟一堃不滿他的敷衍:“個人原因是指哪方面?”
“日後你會知道的。”謝浮說着,關心地瞥向發呆的人另一邊,“老季,你手怎麼了,癢嗎,一直摳。”
季易燃的面色比平時更冷。
“我靠,老季你搞什麼,怎麼把手摳爛了?!”孟一堃驚呼。
“隻是,感染。”季易燃将桌上的一點血迹擦掉。
陳子輕被他們的談話拉回現實,他一瞟季易燃青筋突顯的大手,嘀咕:“一看就是打籃球的手。”
關節粗大變形怪狀,挫傷多,指骨很長,指甲修得又短又平整。
季易燃沒把一雙醜陋的手藏在桌下,就那麼給他看。
去了國外,想被他看的機會都不多了,自己又不能不去。旅途漫長,隻能把渺茫的期望寄托在将來。
陳子輕隻瞟了兩三秒。他的眼皮底下伸過來一隻手,過大的視覺沖擊差讓他晃了下神。
謝浮翻轉手掌:“那我這是什麼手?”
學生會長像求偶期的孔雀,在開屏。
陳子輕撇嘴:“孟同學不是說過嗎,就那樣。”
謝浮輕挑眼尾:“那樣是哪樣?”
“老謝你記性多牛逼,怎麼沒印象了?”孟一堃粗聲,“老季請我們吃飯那次,我跟顧同學說你的手是仙品,他說他不是手控,他隻喜歡……”
謝浮不鹹不淡地開口:“行了,想起來了。”
走向惡心人的話題就此止住。
陳子輕下晚自習沒立刻回謝家,他在找日常茶語的目标,昨天他在火車上找人完成了,今天的還沒做。
一帥哥在車棚拿車,陳子輕拍他肩膀,茶語剛說到一半,餘光猝不及防地瞥見斜對面屋檐下立着一道身影。
看不太清面孔,但給他的感覺是謝浮。
帥哥把車解鎖,不解地撓着頭發詢問:“有事兒嗎?”
陳子輕搖頭退開,帥哥騎上車走人。車棚刮了陣冷風,陳子輕把厚校服外套的拉鍊拉到頂,下巴埋了進去:“是謝同學嗎?”
謝浮立在那裡:“隻對男朋友茶?”
陳子輕張了張嘴:“我沒男朋友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