範芳能說的都說了。
季易燃:他怎麼看待那種感情?
範芳回:我沒和謝會長有過交流,隻打了個招呼。
季易燃:我問的是,顧知之。
範芳的心裡劃過一絲古怪:他說窒息。
季易燃退出微信,他的母親從生他到死都沒出過閣樓。
他是季常林的兒子,到目前為止,他沒有到那個節點或者引子,不清楚自己是否有基因遺傳。
保險起見,今後他一脫離掌控,日程計劃裡就要加上看心理醫生。
……
範芳覺得季易燃不會回她了,就把界面清空:“顧哥,以後你有什麼要我幫忙的說聲就行,這次真的很謝謝你。”
“說好多次了。”
陳子輕唉聲歎氣,這個遺願不好完成,于情于理,黃敏都不需要幫孫亞軍彌補遺憾。他不能自私地強迫黃敏,也打不了什麼感情牌,隻能等了,等黃敏哪天改變主意。
月底,顧奶奶帶着芋頭幹來京市,陳子輕去車站把她接到公寓。
謝浮沒跟随,他回家住去了。
是陳子輕的意思。
謝浮臨走前還把公寓整理了一番,呈現出來的樣子是他們各住各的房間,盡管他很煩,根本不想整理。盡管他也不願意分開,可他還是選擇了接受。
因為他不反抗,能被哄。
他老婆每天給他發的茶語也大幅度增加,一路高升,半夜都要給他發“老公晚安”。
陳子輕苦啊,茶語都不夠用了,他至今都不會自創自編,一下課就上網找茶語,回去就全身心照顧奶奶,帶老人四處轉轉。
顧奶奶在公寓待了幾天,看着孫子每天上學放學,狀态精神都十分飽滿,她放心地住進了醫院。
是京市郊外的一家私人醫院,醫療設施一流,醫護人員的态度也非常好。
陳子輕在網上搜醫院的信息,搜出來的全是好評,達官顯貴才能住進去的檔次,他想着給謝浮送點什麼表達表達謝意。
回去的路上,陳子輕看見了謝浮發的朋友圈,公開了,他坐在車裡,長久地回不過來神。
這日子是不是,太巧了。
他奶奶剛進醫院,謝浮就在朋友圈公開,前後腳。
陳子輕的手機在響,謝浮給他打來了電話,他沒有立刻理睬,過了會才接通。
謝浮在那頭笑問:“老婆,我發朋友圈了,你怎麼不點贊?”
陳子輕說:“我剛看到,就要點了。”
謝浮漫不經心地問道:“不評價評價我的圖文?”
陳子輕一時想不出詞。
手機沒了聲響,和他打電話的人像是成了一具屍體,他坐起來點,聽見牙齒摩擦得不太自然的聲音傳入耳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