紋身的位置在陳子輕鎖骨往下一點,紋了一行小字——謝浮的老婆。
看朋友圈的人不清楚情況,都熟練地點贊評論,大緻内容是什麼價位,謝少是懂浪漫的,神仙愛情。
遲簾出來和朋友們玩,他刷到謝浮的朋友圈内容,失手打翻了飲料,身前跟褲子上髒亂不已,而他卻沒有發覺。
包括朋友們拿紙巾幫他收拾,他都沒給一個眼神,兩隻眼睛要把屏幕盯出窟窿。
紋什麼,紋在哪?
肯定是生死不渝的誓言,私密的部位。
謝的老婆會哭的吧,拉着他的袖子哭,畢竟那麼作。
……
遲簾花重金請有名望的老天師幫他驅鬼,老天師說他沒有被鬼氣纏身,他說出了自己這段時間的鬼迷心竅。
老天師慈祥地告訴他,這叫情動。
他媽的,想吓死誰。
遲簾連夜去季易燃那裡,還通知了孟一堃。
人是視覺動物,沒接觸的情況下都是以貌取人,可是那個顧知之的外形相貌實在不在他審美區域。
他明明喜歡白香軟的妹妹。
顧知之黑,幹扁硬邦邦,看着也不香,他怎麼就……
世界末日來了吧。
遲簾見到季易燃跟提前到的孟一堃,他抹了把因為激烈奔跑而潮紅的臉,抛出一枚重|磅|炸||彈:“老季,一堃,我龌龊,我看上發小的老婆了。”
孟一堃把身子一偏,不敢讓遲簾看到他臉上見鬼的表情,天塌了地陷了,他是維系不了發小情了。
季易燃不用偏身,他本就面無表情。
“他媽的!”遲簾絕望地抱住腦袋,蹲了下來。
什麼時候開始的。
是那碗蔥油面,還是那些紙折的玫瑰,或者全心全意注視發小的目光……記不太清了。
總之是不對勁了。
越來越不對勁,越來越控制不住,越來越荒唐。
崩盤了,完了。媽的,他完了。
“老子現在天天監視老謝的朋友圈。”
遲簾将自尊扒拉下來踩腳下了,他擡頭露出布滿血絲的眼睛,自我唾棄,陷入深深的譴責中:“我他媽真不是東西。”
孟一堃還是那副不敢直視他的坐姿。
季易燃也還是沒有表情。
遲簾苦笑,兩個發小一直一語不發,是被他說的話給沖擊到了,他可以理解。
換做是他,早就鄙夷地開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