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浮不以為意:“十八歲的年紀,暫時不用考慮到那個問題。”
“細水長流才是正道。”遲簾說。
謝浮眼下一掠而過譏诮,細水長流?第一次就做一天一夜的你也配和我說這話。
當謝浮轉身的那一刻,遲簾的笑容就已死去,他臉上的表情控制不住地沉了下去,一股遠超自己預想的痛苦從他唇邊蔓延到眼中,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來。
現在還不到九點,這麼早,他們就要開始做了。
做着迎接新的一年,還真是浪漫。
快十一點的時候,遲簾遊魂似的出現在發小卧室門外,他神志不清,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,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。
“阿簾,你為什麼,在這裡?”季易燃從長廊另一頭走來。
遲簾如夢初醒:“我……”
就在這時,他們旁邊的那扇門忽然被撞了一下。
之後就沒其他聲響了,沒求饒,沒痛喊,沒輕吟,什麼都沒。
就給聽一聲,不給聽多了,舍不得了,藏被子裡慢慢吃。
遲簾跟季易燃僵直地站着。
不知過了幾分鐘,還是幾個世紀,卧室裡若有似無地傳出黏||膩至極的哭聲,似乎在喊“老公”,聽的人想吻掉他臉上的淚,吃他嘴裡的水,再讓他掉更多的淚,嘴裡含更多的水。
“不該聽。”季易燃将手放進口袋握成拳頭,手背往上隐忍地鼓起血管一路延伸進小臂,他神情模糊難辨,嗓音裡透着怪異的渾沉。
遲簾沒聽出來季易燃的不對勁,他的注意力在自己迎來的暴擊上面,他雙眼發紅充血,手攥住心口跪下來,額頭抵着門。
操。
太疼了。
怎麼這麼疼,心髒要被活生生挖掉一樣。
隻是喜歡發小的老婆,隻是喜歡而已,為什麼會疼成這樣。
遲簾的腦中好像閃過什麼片段,一片黑影,他的脖子上青筋暴突駭人可怕,眼底泛出一條條血絲,理性渾然不覺地被扭曲恐怖的殺意啃食殆盡。
不能讓他們做,不準做。
把謝浮殺了。
他要把謝浮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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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遲簾。”
季易燃按住了遲簾的肩膀。
遲簾驟然暈倒在地,他虛脫地躺着,臉上不知道是汗還是淚,腦海裡面什麼都沒有了,隻留一身刺骨的涼意和抽搐。
季易燃把遲簾拉起來,将他的手臂搭過自己肩頭,攙着他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