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,你上午就走?”章女士問。
“去拜訪老戰友。”遲奶奶攏了攏梳理過的白發,“孫兒,你跟我一道去。”
“我就不跟着了吧。”遲簾打哈欠,“我上午要補覺。”
老人心疼孫兒,不讓他跟着了。
遲簾吃了雞湯面去謝家串門,他把自己的這種行為定義為自殘。
上趕着被虐,又痛又刺激,遲簾想着,心髒的抽痛次數多了,阈值是不是就上去了,到後來就感覺不到痛了。
遲簾為了引起發小老婆的注意,拼了命的找機會去他視野範圍,可他真的就能對一個頂級大帥哥視若無睹。
裝的,肯定是裝的。
遲簾斷定發小老婆對他的無視是種僞裝,此地無銀三百兩。
于是遲簾腦補出了發小老婆對他有意思,隻是礙于未婚妻的身份不能表露出來,他的道德感就此開始瓦解。
并未是我單相思,是我們狼|狽|為奸。
遲簾進謝家的次數越來越頻繁,一天三頓都在謝家解決。
大放假早,開還晚,遲簾不怎麼和狐朋狗友約,大部分時間都在謝家。
有次遲簾去的時候被告知發小跟老婆去了公寓,他問了地址找過去。
陳子輕打開門看見遲簾,他立刻就給謝浮打電話:“老公,你發小遲少過來了。”
遲簾一隻腳跨進門裡,一隻腳在門外,不滿道:“老子是惡人?”
”不好意思啊遲少。”陳子輕解釋,“我老公說我安全意識薄弱,家裡來人了,要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。”
遲簾這另一隻腳擡不起來了,他跑來幹什麼,還沒進門心髒就疼上了。
現在他跟發小的老婆孤男寡男,對方并沒有趁機對他撩騷勾搭,他伸手去拉背對他的人衣服。
陳子輕趕緊掙脫:“遲少,有什麼事你說。”
遲簾被這個人的過大反應傷到了,他又不是病毒,至于避嫌成這樣。
“你為什麼每次都不看我?”遲簾控制不住地走近。
陳子輕後退。
遲簾把他堵在牆邊:“你對着老謝的其他兩個發小就不這樣,隻躲我,這是為什麼?”
陳子輕盡量跟他拉開距離:“單純是因為我跟你最不熟。”
遲簾:“……”
靠。
所以不存在狼|狽|為|奸,隻有單相思?
遲簾腦子昏頭地弓着腰湊近,嗅到他的味道,整條背脊都開始不受控地發麻:“我長得不帥?”
他心想,你要是說我不帥,那就是虛僞,我看你怎麼回答我。
“你,孟同,季同都帥。”陳子輕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