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說:“我必須找到張淑儀的屍體,才能把她散在你這裡的怨氣驅除。”
季常林虛弱地喘息:“易燃,你配合周道士的工作。”
季易燃:“好。”
陳子輕出去的時候扭頭望了望季常林,風水的事帶給他的損害最嚴重,一副随時都要嗝屁的樣子。
季常林要是真嗝屁了,季易燃能扛起季家的吧。
“你别看他,他老了,我是年輕版的他。”季易燃低聲。
“……”陳子輕不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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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方拿着季易燃提供的錄音去抓人。
梅家人為了法術靈驗,他們喪心病狂的在屍體身上劃了九十多條口子,暴曬了十七天,之後才裹起來找地兒埋了。
就埋在張家門口的林子裡。
可憐的張淑儀,什麼都沒做錯,隻是被季常林看上就招來殺身之禍。
屍體還在家門前。
陳子輕招來張淑儀,讓她去領自己的身體。
賬戶進賬兩萬多積分。
……
梅淑儀沒想到家人為了利益做出那種殺人害命的事,她傷心欲絕,做出了這輩子最勇敢的一件事。
她向季常林提出離婚,她要結束這段沾染了他人鮮血的婚姻。
大概是她這個妻子的八字沒用了,季常林沒發脾氣。
離婚相關是梅淑儀跟律師交涉,她簽了協議的當天就出家了,對世俗的一切都感到惡心,不願再觸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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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個遺願完成了,進度之快超過陳子輕的想象,才用了幾天時間,有人協助就是方便。
陳子輕不用再應付季常林了,他想走卻沒走成,季常林“邀請”他長住。
陳子輕愁啊,他必須用周巷的身份離開季家,再以顧知之的身份找個地方過小日子,等到季易燃擺平季常林來找他。
這第一步都沒法實現。
八月十八,季常林像是回光返照,他帶兒子跟道士去廟裡上香。
陳子輕站在大殿外看季家父子拜佛,季常林沒涉嫌命案,起碼明面上沒挖出來。
季常林還是季氏的掌權人,季易燃也還是季家繼承人。
而非殺人犯和殺人犯的兒子。
陳子輕走了會神,大殿裡就多了個人,他看三人交流,靠門邊打了個哈欠。
季易燃一直在暗自觀察殿外人的反應,謝浮的母親出現後,他不躲不閃,無半分不自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