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易燃見他要坐起來,
就小心地避開他背上槍傷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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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易碎品一樣放在床頭。
陳子輕被季易燃這套流程給搞出了汗:“我這是在哪?”
“一個安全的地方。”季易燃把水杯遞給他,“你的事已經辦成了,你這個身份不能在季家常留,我也看出你想快點走,于是我制造了一出金蟬脫殼。”
“所以我死了?”陳子輕改口,“不對,周巷死了?”
季易燃:“嗯。”
陳子輕接過水杯捧在手裡,他張嘴喝的時候擡眼:“你爸沒起疑心嗎?”
季易燃平淡道:“他顧不上,身體精力有限,許多事都是我負責。”
陳子輕放下心來:“今天幾号啊?”
季易燃說:“二十三号。”
陳子輕想了想,他是月初用的這個身份皮,那距離到期還有段時間,到期前都不能在大庭廣衆之下露面了。
季易燃望着眼前人,他的經驗是從那個人的兩個前任身上吸取來的。
他人的正确方式,他要學,他人的錯誤方式,他避開。
陳子輕把水杯給季易燃,他在心裡問監護系統:“槍傷會出現在我原來那副身體上面嗎?”
系統:“會。”
陳子輕自我安慰,沒事,季易燃發現了也不會問他。
季易燃隻會自我消化,自己把自己糾結的地方撫平,不讓他多想。
陳子輕垂頭瞧了瞧身上的衣褲:“誰給我換的衣服啊?”
“隻能是我。”季易燃沒有看他。
陳子輕嘴一抽,這“隻能”用的。他再次明知故問:“褲子呢?”
他瞥季易燃通紅的耳根:“也隻能是你。”
陳子輕不逗他了:“謝謝你幫我換衣服。”
完了冷不丁地冒出一句:“我換下來的衣服,不會也隻能是你洗吧?”
季易燃沒開口。
但陳子輕已經從他氣息的變化中得到了答案,所有都隻能是這位小季總親曆親為。
房裡雖然很靜,卻不沉悶。
陳子輕下床活動,他四肢沒受傷,能适當的走走。
季易燃把他睡過的床被鋪好:“你暫時住在這裡,我每天都來看你,時間不能固定。”
陳子輕擺手說:“你可以不用冒險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