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易燃不能多待,他說出一個地址:“我的人會連夜帶你去這個地方,你在那邊等我。”
陳子輕在跑神,季易燃果真不問他為什麼沒從道士周巷的身體裡出來,而是直接做回顧知之,這種性格有時候挺好的,能給另一方省去很多口水。
不過,自我消耗很累。
“我用的是一種道術,類似障眼法。”陳子輕盡可能的拿出不被屏蔽的解釋。
季易燃根本沒聽,他開口問的是:“我們結婚的事,你要反悔?”
陳子輕不明所以:“沒啊,沒反悔啊。”
他拍季易燃扣起來的手,等季易燃打開個弧度就把自己的手塞進去,觸到些許液體,臉色一變,忙把手抽出來。
入眼是鮮紅的血迹,陳子輕吸口氣:“你怎麼把手摳破了?”
季易燃不在意:“沒事。”
“什麼沒事啊,我真的是,不知道說你什麼好。”陳子輕找紙巾給他擦掌心的傷口,按上去止血,“别胡思亂想,我們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嗎。”
季易燃垂眸:“你吻我,我才能信你沒反悔。”
陳子輕不說話了。
“沒關系,我們
還沒結婚,結了婚才談戀愛,可以到那時,”
季易燃的聲音消失在他和心上人貼上來的唇間。
陳子輕吻一下退開,看一眼傻掉的季易燃,再去吻他,把他生澀的低喘吃掉。
季易燃的嘴唇不是看着的那麼冰冷,暖的,幹燥的。
“我吻你了,我們接吻了,我拿走了你的初吻。”
陳子輕說,“不慌了好不好?”
季易燃大腦空白,神志不清:“好,都好。”
.
陳子輕順利被季易燃接回家裡,沒什麼人知道他在季家。
包括住在隔壁的遲簾。
直到秘書把季家的邀請函拿給遲簾,他才知道他找不到的人回來了,活得好好的,還他媽就在季家。
這時一切已經塵埃落定。
遲簾不管是站在隻要顧知之不死,别的都好說的角度,還是家族京市分公司負責人的身份,他都不可能在季常林親自張羅的婚禮上,在衆多打交道的商界友人面前胡鬧。
況且鬧了也是白鬧,隻會讓顧知之更加反感,得不償失。
當年砸花瓶的一幕近在眼前,還有謝浮自己給自己策劃的成功案例,這兩樣都告訴他,過去的方法是錯的,真誠有時比不上假意,該在顧知之面前戴面||具的場合,一定要戴嚴實,最好多戴幾層。
所以遲簾沒鬧,他推掉行程,準時出席了季家那場在奢華宮殿舉行的婚禮。
他要讓顧知之看到他的改變。
孟一堃撇下家人,快步走到遲簾身邊:“阿簾,你爸媽跟你幾個叔伯來就可以了,你沒必要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