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起來,謝家那繼承人缺席了。
那繼承人是幾個太子黨裡唯一一個缺席的,他身份特殊,沒參加說明還沒放下。看樣子謝季這兩家以後還有擂台要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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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宴上少不了敬酒環節。
孟一堃看到顧知之帶着他的又一個發小向他們這桌走來,他拿帕子擦擦額頭的冷汗,可怕的噩夢靈驗了。
好在少個人。
孟一堃打量被季易燃牽着的人,訂婚宴參加了,婚禮參加了,下一個是不是就是葬禮了?
“啪”
孟一堃顧不上場合,當衆給了自己一耳光,我怎麼亂接?
顧知之的命可是連着他的三個發小。
孟一堃驚魂未定,嘴唇都是白的,他站起身和新人碰杯,手有點抖。
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前任。
真正的前任在父母的眼神考察中懶懶起身,用隻有新郎聽見的音量說:“你欠謝浮一杯酒,是他的成全和放手,才有你上桌的份。”
實際上謝浮不是成全季易燃,是成全顧知之,顧知之是他的命,他成全的是他自己。
季易燃不過剛好是顧知之的下一個目标罷了。
遲簾好兄弟似的拍了拍季易燃的肩膀:“我要看你後面是不是還有下一位。後面要是還有,那一個都别跑,都是前任。”
遲簾目光一轉,看着他的青春,他的面頰神經質地抽了幾下,緊接着就悄無聲息地吞掉一口帶鐵鏽味道的唾液,舉起酒杯,俊美的眉間帶笑:“祝二位新婚快樂。”
話落,他徑自幹了。
季易燃聽過遲簾的一番話,他心頭平靜,現在是他抓着的就好。
人生是由一段段記憶拼湊而成的,他期待顧知之給他的,獨屬于他的記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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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人去往下一桌,迎接新的祝福。
遲簾無視孟一堃的勸阻給自己倒滿酒,别人私下會議論顧知之跟謝浮,顧知之跟季易燃,沒有他的份。
他當初沒公開。
顧知之說得對,很少有人知道他們談過,很少有人不知道謝浮是顧知之的未婚夫。
現在又多了一條,很少有人不知道季易燃是顧知之的丈夫。
遲簾面色冷白地灌下滿滿一杯喜酒,穿腸毒藥似的在讓他五髒六腑劇痛,當初的沒能公開是他這輩子的遺憾。
……
由于圈子裡的狐朋狗友比較多,他們礙于季常林的威嚴沒鬧成婚房不夠盡興,就結伴在遲簾家裡玩。
沒過多久,有救護車擦着夜色出現在别墅區,發小們的一個共同朋友被擡上支架,拉走了。
陳子輕站在陽台往外伸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