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能。
他跟誰談的時候,誰就能得到他的專寵,從頭到腳都會被他打上“我最喜歡你”的記号
。
什麼我隻喜歡我男朋友的手。
那話他當時聽不出其中奧秘,聽出來的時候,已經不是局中人了。
男朋友不是定的固,隻是個形容詞。
遲簾棄婦一般,面無表情地掃了眼挽着季易燃手臂的人,他咽下一口酒,轉臉就虛僞地假笑寒暄。
對于他如今的生活狀态跟工作狀态,爸媽做夢都會笑醒。
但他們笑得太早了,這才到哪。
.
陳子輕在一聲聲的“季太太”
中結束了這場私人晚宴。
回去的路上,陳子輕怕他跟季易燃在公開場合的親近傳到季常林耳中,引發什麼事端,憂心道:“不會出問題吧?”
季易燃安撫道:“你做自己,我這邊你不需要擔心,我會循序漸進。”
陳子輕松口氣,有個讓人放心的伴侶,挺輕松的。
關鍵季易燃的情緒還很穩。
陳子輕感慨:“你們有錢人的私人活動都是用來拉關系,交關系,維系關系的。”
“覺得悶?”季易燃升起後座擋闆,“下次再有這類場合,你不想去就不去。”
“那你不就沒伴兒了嘛。”陳子輕刷着季易燃的手機,“況且我不去,外界就要傳我被你抛棄了,到時有心人趁機通過借位P圖給你整點花邊新聞,同事們吃瓜吃到我臉上。”
季易燃不言語,任由他的太太編造。
陳子輕撐着季易燃的大腿,湊到他眼前:“季先生,你爸以為你是假彎,在他眼裡,你為了讓我老實待在你家,坐在兒媳的位置上面,不得已的對我虛情假意,我活在你制造的泡沫婚姻裡,就算他看到我們抱在一起親在一起,都會當成是你為這個家做出了重大犧牲……”
季易燃掐住太太的臉,虎口鉗住他下颚:“不要總是提季常林。”
陳子輕捕捉到了季易燃眼底的不悅,他目瞪口呆:“你連你爸的醋都吃啊?”
季易燃把他摟在懷裡,手掌攏着他的耳朵跟臉頰:“很多男孩女孩都想做我小媽。”
陳子輕說:“你爸是挺有魅力的,位高權重立于神壇的老男人容易激起征服欲和崇拜欲。”
季易燃周身氣壓極低,但他不發火,不開口表達不滿,他隻是兀自沉寂。
陳子輕有了點負罪感:“好了好了,不逗你了。”他把玩季易燃的冰冷袖扣,小聲說,“我不喜歡吃老黃瓜。”
季易燃握住太太一隻腳放在自己腿上,隔着褲子布料摸撚他小腿,心道,嫩黃瓜你也不吃。
.
這場晚宴讓圈内親眼目睹季總跟他太太新婚燕爾,二人情比金堅,般不般配都是名正言順的一對。
遲簾得了紅眼病,晚期。他不想回家,打算去别的房産,或者酒店住一兩個禮拜,最後還是回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