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太走出來了,放下了。
但是,鎖骨下面的紋身為什麼不是洗掉,而是用特殊方法隐藏。
季易燃于一次晚安吻後,一不留神放出了心底的陰暗面,他當場問出了這個讓太太難堪的問題。
原本濕||膩的氣氛驟然就變了樣。
“我用的辦法跟洗了沒區别,痕迹都沒有了,摸起來光溜溜,不是更好嗎。”陳子輕氣喘籲籲地推開季易燃,爬到牆角坐下來,背靠牆壁說,“正常的洗紋身要洗好幾次,疼不說,大概率會留疤,難道要我每次洗澡洗到那裡都看到疤痕?”
不等季易燃開口,陳子輕就又說:“還有,你親我鎖骨的時候親也會看見疤,你看了肯定會咬我,把我咬出血了,你不心疼啊?”
季易燃低聲:“心疼。”
陳子輕用手背蹭掉嘴上濕意,他不用另一半藥水,那就是洗掉了。
瞥了眼一言不發的青年,他要是用另一半藥水把紋身露出來,在他剛去過公寓的階段,他對着那行紋身,這好嗎?
陳子輕拔高音量:“季易燃,你不會是想要我紋一個‘季易燃的太太’覆蓋上去吧?”
本來他是想開個玩笑把這事翻篇,沒想到季易燃的眸光一閃,頗為心虛的樣子。
陳子輕頓時氣得拍床:“你們一個個的,怎麼都喜歡跟前一個比較?不能過自己的嗎?”
季易燃起身過去,單膝跪在他面前:“别生氣。”
陳子輕大力拉扯被他壓着的被子:“我沒生氣,你出去。”
季易燃默默把被子從他身下撈出來,放進太太的懷裡:“你說你沒生氣。”
陳子輕說:“我讓你出去不是因為我生氣,我隻是的單純的不想在這時候看到你的臉。”
季易燃皺眉:“我不帥嗎。”
陳子輕:“……”
他瞟了瞟近在咫尺的輪廓眉眼,很帥。
不氣了。
季易燃察覺到了愛人的心情變化,這才握住他的肩,把他抱住:“不會讓你紋身,我不想你疼。”
陳子輕哼了一聲:“你對我深喉吻的時候,怎麼沒想過不讓我疼這件事?”
季易燃困惑:“那麼對你,你會疼?”
陳子輕比他還困惑:“我不疼我滿臉淚?”
季易燃默了片刻:“抱歉,我以為你是,爽的。”
陳子輕:“……”
也,也算是。他把臉一扳:“出去。”
季易燃還真的松開他,背身站起來往床邊走。
陳子輕看着季易燃莫名可憐的高大背影,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,把心一橫:“做吧。”
季易燃一頓,他緩慢地轉過身來:“做,做什麼?”
陳子輕把懷裡的被子丢到一邊,垂頭拉睡袍的帶子,做了,季易燃就安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