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:“……”真服了。
他撸了撸牧羊犬濕漉漉的毛發,壓低聲音說:“别管你哥,小花,你是要把魚送給我啊?”
牧羊犬溫柔地注視着他,心思都寫在臉上了。
陳子輕伸出手,牧羊犬騎士一般,鄭重莊嚴地對着他垂下腦袋,慢慢松口。
小魚掉進他手心裡面,挺了一下。
“季易燃,這魚我們帶回去養起來吧。”陳子輕雀躍萬分地捧着魚跑到季易燃身邊。
“好。”季易燃揮臂,一小塊紅色從他掌中脫落,飄在水上。
是個飛盤。
牧羊犬靈活地遊過去咬住飛盤,送到岸邊。
“我來陪小花玩。”陳子輕把魚給季易燃,他騰出手拿起飛盤,大力一扔。
就這麼一個扔,一個咬回來的玩到太陽下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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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一狗沒立即回去,車開到山頂,狗披着夜幕在遠處站崗。
車子的防震效果很強,沒大幅度震動,隻是輕抖,一抖就抖了個前半夜。
陳子輕趴在車窗邊吸煙。
季易燃買的煙,打火機也是臨時買的,輕巧好用,一打就出火,拿在手上的質感也好,一看就是貴貨。
陳子輕夾煙的手顫個不停,他從指尖到露在車窗外的小臂都是濕的,覆着一層水淋淋的光。
小麥皮上有幾塊大小不一形狀不同的奶油,半凝固。
陳子輕用手指刮了一塊送到嘴裡,嫌棄得一張臉皺起來:“苦死了。”
車裡有皮革不堪重負的聲響,季易燃伏上來,從他肩膀摸向他手臂,握住他手肘,将他被夜風吹得發冷的手拿回來,關窗。
陳子輕吸了一口煙,單手抓着濕發說:“手機給我。”
季易燃遞過去。
陳子輕把細直緊瘦的一條腿塞進他懷裡,讓
他給自己按酸痛的小腿肌肉。
手機屏幕的光亮打在陳子輕滴汗的臉上,他擦掉屏幕上的汗珠,把搜到的内容念了出來。
大緻是長時間維持一個姿勢會帶來哪些危害。
陳子輕念完了,雙手捧過季易燃那張酷帥的臉:“姐夫,下次至少三個,好嗎?”
季易燃被他那聲禁忌的稱呼刺激得一跳,嘶啞道:“我想換的時候,你已經暈了。”其實他更想說他隻想面對面,他不願意錯過太太的每個表情。
陳子輕把嘴邊的煙拿出來,塞給他:“那你能不能一小時内就換?”
季易燃含着沾透太太唾液的煙蒂,為難道:“一小時,前戲都沒結束。”
陳子輕兩眼一閉,差點忘了,這家夥前戲長得要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