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易燃也回語音:“高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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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易燃的這份心情促使他提前十分鐘下班,開車去把太太接回家。
不知道怎麼回事,季常林這幾天都在老宅,家裡隻有他們。今天家裡比平時還要清冷。
陳子輕後知後覺老管家不在,傭人也少了一撥。
“我給廚娘放假了。”季易燃脫下西裝外套,彎腰看着他的太太,“我想吃你煮的面。”
“……”陳子輕走進廚房,張羅蔥油面需要的食材,他忍不住在心裡吐槽,一個有的,後面的全都要有。
季易燃全程陪在一旁,衣物上沾了油煙,心裡的那點褶皺被熨帖。
“就今晚吃,”陳子輕拌好蔥油面,筷子撈了點喂季易燃,“還是以後每晚都要吃?”
季易燃吃下面條,太太的兩個前任,一個偶爾吃,一個每天吃,他折中道:“一三五六吃,可以嗎。”
陳子輕夾了粒花生米吃掉:“行,那幾天給你做。”
兜裡的手機發出提示音,他把盤子給季易燃,空出手看信息:“季易燃,我同學約我聚餐,你有沒有什麼推薦的地方?”
季易燃推薦了一個飯店。
陳子輕喜歡逗他,這會兒L也逗了句:“總裁的vip黑卡呢?”
季易燃無奈:“那是家裡的飯店。”
陳子輕:“……噢。”
季易燃倚着長台,姿态優雅閑适地吃面:“你上網搜一下,能對家裡的産業有個七成的了解。”
陳子輕轉身去收拾鍋碗:“我不想搜。”
季易燃的眼底沉下去,你不想跟季家牽扯太多,你隻想和我談戀愛。可我們已婚,我是你先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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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陳子輕忙完自己的工作上床等了會,季易燃遲遲沒進房間,這很不對勁,他想睡了,身體不聽使喚,不放心地下床去找人。
季易燃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,眼皮底下的茶幾上放着兩個本子,分别是結婚證跟殘疾證。
它們映在小魚缸裡,映在小魚身上。
陳子輕不明所以:“季易燃,你把它們拿出來幹什麼?”
季易燃寡言:“看看。”
陳子輕偷瞄,明明季易燃還是一如既往的面癱,語氣裡也是慣常的沒有起伏,他卻覺得季易燃在生悶氣。
季易燃的真實面目一點點浮出水面,他說不清是什麼感受,心慌忐忑還是平靜包容。
其實他怎麼想又有什麼關系呢。
“我不想搜家裡的産業,你可以對我說。”陳子輕趴在沙發背上,捉住季易燃的發絲,輕輕地扯了一下,“好不好
呀。”
陳子輕頭疼:“你還是别給我說了,太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