椅子,家具。
他的心跳快了幾分:“果凍公司倒閉以後,家具去哪了?”
老保安說:“這我沒留意。”
陳子輕又開始哭。
老保安估摸着是有個跟他差不多歲數的孩子,被他哭得沒轍:“行了行了,耳朵都要讓你哭聾了,我這邊問個人。”
陳子輕剛道了謝就感覺四周起了陰風,他東張西望,沒看見謝母的鬼臉。
熟人上遺願清單的感覺讓他難以形容。
他給加班的季易燃發信息,聊了幾句,電話那頭就傳來老保安的聲音,說先挂掉。
老保安用手指沾口水,一頁頁地翻着老舊泛黃的通訊本,在上面找到一個老同事的聯系方式打過去。
那是個座機号,老保安打通了,他從老同事的口中得知,果凍公司的家具被拉去了京市西郊的一個廢棄倉庫。
老保安把這線索告訴了年輕人:“你找去吧,自個擔心點,最好帶防身的東西,就那什麼木劍大蒜之類。”
“我會的,謝謝爺爺。”
陳子輕等季易燃來接他,兩人一道去了廢棄倉。
季易燃對于他這麼急迫的替鬼辦事沒有半分怨言,他要自己做什麼,就做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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廢棄倉庫很大,沒有電路。
陳子輕一看這不行,打手電筒不好使,他就跟季易燃回家了。
白天才過來查看。
倉庫裡面的光線并不明亮,空氣渾濁一股子刺鼻的黴味,陳子輕提前畫了符,他跟季易燃一人一張放在身上。
他們并沒有花多大功夫就找到了果凍公司的家具。
因為在一堆廢品裡面,貼了很多符的辦公桌椅很醒目,一些家具的不同位置有紅筆寫的編号,剩下一些家具的編号想必是在底下。
陳子輕想做什麼,湊近點就被灰塵嗆得鼻子發癢。
季易燃拿出口罩給他戴上:“你說,我做。”
“我打算看看編号齊不齊。”陳子輕拉了拉口罩,“很多灰,還是我來吧,你的西裝貴死了。”
季易燃解開西裝的扣子敞在兩邊:“你的衣服褲子更貴。”
陳子輕呆滞住了。
季易燃側目:“不幽默?”
“……幽默。”陳子輕瞅着嘴角鼓掌,“好幽默的。”
季易燃撓撓眉頭,他随意地将袖子拉上去一些,彎腰逐個查找家具編号。
片刻後,季易燃停下查找,将結果彙報給他的太太:“少了兩個編号,13和07。”
陳子輕嘀咕:“該不會是被拿回家用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