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動,”遲簾危險地警告,“你再動我就在這裡把你辦了。”
陳子輕捕捉到遲簾眼底厚重濃郁的渴望,
一下就沒了動靜。
遲簾捏肉丸子一樣捏他的臉:“沒瘦。”
陳子輕咽了口唾沫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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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他在這個世界過得最輕松的時候。
遲簾的手指黏在他臉上,遲遲不撤離,他的臉都被捏疼了。
陳子輕試圖扭了扭臉。
遲簾突然把他從背包上拉起來,伸手摸進他褲子口袋,兩指捏着證件,一字一頓地念上面的名字:“望、北、遙。”
陳子輕眼神一飄。
遲簾意味不明:“你這假||證||件比真的還真,怎麼做到的?”
陳子輕猶豫要不要說是自己在網上找人買的,感覺這個說法的可信度不高,算了吧,裝作沒聽見好了。
反正遲簾不會為難他的。
遲簾果真沒撬開他的嘴索要答案,兀自一笑:“你什麼做不到,你在這個世界都快無所不能了。”
陳子輕飛快看了遲簾一眼。
遲簾的心頭猶如被青春年少時的那陣風吹吹拂,這麼多年了,這家夥的小習慣還是沒有變過。他用開玩笑的口吻道:“顧知之,你要說這個世界是你創造的,我都信。”
陳子輕臉不紅心不跳,那真不是。
遲簾把證件塞進他口袋裡:“大清早的,準備去哪?”
陳子輕彎腰去拿地上的背包:“你别管。”
遲簾有些好笑,他們的愛情早八百年前就結束了,可真的說起話來,接觸模式卻好像沒怎麼改變。
生疏都是泡沫,一戳就破。
尤其是現在,沒了感情的顧知之,對他更是自然。
陳子輕覺察到遲簾心情很好,他正想說點什麼,背包就被奪走了。
“诶,我的包——”陳子輕追上大步朝巷口走去的人,“遲簾,你把我的包還給我!”
遲簾還了。
他是在踏進陳子輕的出租屋以後還的。
陳子輕先不管遲簾了,他拿了衣服去洗澡,渾身上下都被汗打濕了,黏膩還難受。
遲簾把老破小的出租屋打量了個遍,他個高,把這地方襯得越發逼仄。
“當了那麼多年的季家兒媳,班也上了幾年,手上沒積蓄?”遲簾把撞歪的茶幾扶正,“這種屋子也能住得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