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抄答案的學生。
陳子輕的埋怨有所弱化,他說:“沒結果的,何必呢,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。”
季易燃忽而笑了。
很少笑的人,唇邊有個淺淡的弧度都引人注目。
尤其是常年面癱冷臉。
季易燃俯視單純看帥哥看呆的人:“我不求什麼,隻想見見你。”
頓了半晌,他微抿薄唇:“總感覺見一面少一面。”
陳子輕手心冒汗,季易燃感應出什麼了嗎,不應該啊,他自己都不知道終點停在哪,隻能過一天是一天,走一步是一步。
“這世上得每個人都這樣,都是減法,這是自然規律。”陳子輕說。
季易燃目光複雜,神色難辨:“你看的透。”
陳子輕沒否認沒澄清。
.
季易燃進來沒做什麼,他隻是喚了那聲謹慎隐藏的稱呼,解釋自己的行為,表達了他的内心所想救離開了。
陳子輕擰了擰門鎖,壞的,季易燃沒直接進來是他足夠隐忍克制,不代表其他兩位也能這麼做。
要不……今晚還是别睡了,刷手機吧。
哪隻刷課沒半小時就睡着了。
陳子輕要是知道他睡着以後,房裡多了個人,他說死都不刷手機看人修驢蹄子。
他放在身前小毯子上的一條手臂被握住,有藥膏塗抹在他的燙傷處。
冰冰涼涼的觸感剛一碰到他皮肉,就被輕柔的風吹散了。
“煮個面怎麼還燙到了。”
謝浮坐在床邊的地上,下巴墊在床上人的手中,他借着手機手電筒打在牆上散開的幽光,端詳那張睡顔。
陳子輕睡得很沉。
昏暗中響起一聲錯覺似的歎息。
下一瞬,坐在床上地上的謝浮就蓦然起身,與此同時,打在牆上的那束光也被移向床上人。
他的T恤領子被下拉,露出清晰的鎖骨。
光亮盡數集中過來。
再是謝浮的指尖,目光,和快要貼上去的面孔。
他細細地巡視,寸寸地撫摸,一絲洗過紋身的脈絡紋理都沒找到。
“沒有洗掉。”
謝浮輕輕地笑起來:“沒有洗掉啊。”
是藏起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