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輪流被陳子輕茶,使用這模式的第一輪就出了亂子。
陳子輕第一天對着遲簾喊哥哥。
第二天,茶語目标換撐謝浮了,他一下子沒改過來。
氣氛很僵硬。
陳子輕尴尬得腳趾頭都扣起來了,他打起了退堂鼓,想出爾反爾的改變主意,回到随意在大街上找帥哥說茶話的方案。
頭頂忽然響起謝浮的笑聲。陳子輕反射性的擡頭,
他們四目相視。
謝浮的視線若有似無地撫過他鎖骨下面,桃花眼彎起來,頗為迷人地微微一笑道:“哥哥就哥哥吧,反正你也不能叫我老公。”
陳子輕眨了眨眼:“……是呢。”
謝浮這邊過關了,遲簾卻不幹了,憑什麼都是哥哥。
“沒人想要那個稱呼。”謝浮陰沉沉地喝酒。
遲簾把茶幾踹開,上面的酒瓶酒杯果盤都發出震動。
謝浮一派友好樣的出謀劃策:“在我們這鬧什麼,你去他那鬧。”
遲簾面色鐵青,他要是能去鬧,早去了。正因為不能鬧,才在這發酒瘋。
“你以為那是你的專屬?”謝浮放下酒杯,眼眸耷拉着,長密的睫毛覆蓋下來,眼底不見一絲光亮,“無論是從前還是近期,他對着雇的人和随便選中的人,叫的不是弟弟就是哥哥,那不是你的專屬。”
謝浮笑着說:“你沒有專屬。”
遲簾聽出謝浮的潛台詞,毫不留情地還了一刀:“你們是有專屬,可是那又怎樣?他根本不可能再說。”一個老公,一個先生,都太有關系性質。
“所以你生什麼氣?”謝浮任由被他刺傷的心口鮮血淋漓,“别得了便宜還賣乖。小心鬧到他面前去,他直接取消我們三個輪流的做法,讓我們全都滾蛋。”
遲簾的氣
息粗快了起來,他瞪向一言不發的季易燃:“謝浮是你的代言人嗎?你他媽每次都想用最小的勞動,過得最大的利益。”
季易燃捏了捏鼻根:“我不在意稱呼是不是共用,我隻想多見他,多和他說話,多聽他說話。”
遲簾獨自喝酒。
謝浮戴耳機看那四年在公寓裡的日常錄像碎片,這是他摸索到的,最快讓他平靜下來的方法。
哪怕是在工作中,他被蠢人厭惡到了,為了不當場見血,他會打開錄像,完成一場自我救贖。
……
陳子輕對着他們都叫哥哥,舊的問題沒有了,卻又出現了新的問題。
他有次說溜嘴,無意識地來了一句:“哥哥,能幫我把陽台的鞋子拿給我嗎~”
三人同時朝他側頭,目光鎖住他的臉跟身體。
你叫的是哪個哥哥?
陳子輕心驚肉跳,哪個都不能指,不然這事過不去,他轉了下眼珠,心生一計。
于是他一副茫然的表情:“啊,我沒叫你們啊,我在練茶語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