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嬸一口咬定:“不可能!就是被人害的!”
她手中菜刀把草人砍得東倒西歪,碎草撲簌簌地掉?
陳子輕感覺她在咬牙切齒,恨極了那個把她的雞丢進糞坑的人,她的臉部肌肉都顫起來了,嘴裡的話罵得很難聽,什麼操比的……
二嬸拎着菜刀跟草人去了村口,她要去上廟村罵了。
而她女兒蹲在屋檐下吃飯,絲毫沒有要勸她拉她的迹象。
這是陳子輕第一次見二嬸的女兒,沒多看,對方就端着碗進屋了。
長得一點都不像二嬸,大概是像二叔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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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回去吃飯,他來這個世界半天了,村裡沒有誰見到他,露出他怎麼沒死的表情。
其實按理說,單就給原主下毒的人,長期被他虐待的小叔子嫌疑最大。
但他活着,小叔子也沒露出半分異常。
陳子輕渾然不覺地望着當事人,直到耳邊冷不丁地響起陌生的男聲。
梁津川竟然開口說話了。
太久沒發聲,他的嗓音澀啞得厲害,近似刺耳到讓人頭皮發麻。
他說:“嫂子,我是未成年。”
陳子輕吐出在嘴裡咬半天的筷子頭:“我知道啊。”
梁津川似笑非笑。
陳子輕騰地站了起來,他動作幅度大,桌子跟闆凳都被他頂開了。
“你以為我,我對你,我怎麼可能!”
然而壞事做盡的人語無倫次,在受害者眼裡是虛僞拙劣的演技,随時都要捧腹笑場。
梁津川漠然的樣子,仿佛在看一個小醜。
陳子輕啃了啃嘴角,不會是原主在他面前亂玩過了吧?
梗概裡有交代,那是原主拉着甯向緻尋求刺激的時候。
時間線還早。
難道是……梁津川看見原主勾搭甯向緻了,或者享受被男人圍着打轉?
陳子輕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,他坐回去,一個沒留神,闆凳往後倒去,他躺倒在地,雙手雙腳都翹起來,成了個烏龜。
梁津川微愣。
陳子輕跟他你看我,我看你。
梁津川厭惡地側開了臉,多看一眼都反胃。
陳子輕揉着摔疼的屁|股爬起來,他平複梁津川會說話了,表情也能很生動的震驚。
“我剛才看着你走神是在想事情,我在想,”陳子輕說,“我每次打你,你怎麼都不反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