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下午上班頻頻晃神,甯向緻又要下鄉給人打針,他這次帶陳子輕去了。
過河的時候,甯向緻眼睜睜看着他沒走木橋,而是往河裡走。
水沖進他的布鞋裡,他才驟然清明,脫掉濕哒哒的布鞋,一腳深一腳淺地走到岸上。
陳子輕擡頭發現甯向緻就在岸邊,脫口而出一句:“向緻哥,你怎麼不提醒我一下子?”
甯向緻斯斯文文地反問:“我是你什麼人,你要我提醒你?”
陳子輕翻了個白眼。
甯向緻若有所思,這個寡夫之前不會對他翻白眼,是把他當自己男人了。
陳子輕把濕褲腿卷起來,露出白到發膩的小腿。
甯向緻掃視四周,這邊沒人,寡夫迫不及待的誘|惑他了。他背着藥箱走近:“南星,差不多可以了,我對你,”
陳子輕搓搓腳丫子,把手拿到鼻子前面聞了聞:“你說什麼?我沒聽清。”
“我讓你快點,我們要趕路。”甯向緻頓時沒了其他心思。
他們一人這趟出診順道參加了個廟會,周邊村子裡的人基本都放下農活拖家帶口的過來了,每個村長湊一起操辦祭祀事宜。
每個大人輪流祭拜上香,所求各有不同,但下廟村有村規,大家求的是一樣的内容。
他們求的是——多子多福,子孫繁衍。
陳子輕也被叫去祭拜了。
一嬸偷了不少貢品,還給他一塊白色帶小芝麻的糕,他搖頭說不吃。
廟會結束後,下廟村每家的家主去祠堂燒香。梁津川不露面,陳子輕代他前去。
餘光瞥到某個排位的時候,陳子輕心裡一動,然後就感覺那個排位老是吸引他的注意,他就想可能帶音頻和文字發布任務的,應該就是那個排位的主人。
估計是哪一代的村長。
陳子輕懷疑他觸發任務到廟會,再到進祠堂,這一波波是連着的。
隻要他觸到一個節點,剩下的都會自動解開。
他眯眼
瞅瞅排位,瞅瞅現任村長,同是村長,現在這個多少都該知道點什麼吧。
……
燒完香,陳子輕沒跟大部隊離開,他留下來找村長套話。
村長讓陳子輕把祠堂的地掃一下,自個兒拿着抹布去挨個擦排位,他說梁家村曾經發生過可怕的災難,從上千戶那樣的大家族變成不到十戶。
“我們都是那幾戶的後代,不容易啊。”村長邊擦邊長歎,“我們要感謝祖先啊。”
陳子輕掃着地,村長口中的災難印證了他的任務。
災難,鬼門開。
這兩件事,一般人想不到一起去,隻會猜是自然災害。
陳子輕發出驚訝的聲音:“災難?我嫁來下廟村半年了,都沒聽說過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