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嘭”
斯斯文文的甯大夫抄起一把椅子,扔在牆上。
土灰撲簌簌落下。
陳子輕瞥甯向緻,托任務設定的福,在他眼中,除梁津川以外的下廟村每個人的怨氣都實質化。
這會兒甯向緻的怨氣變成深黑,剝皮鬼身上的鬼氣卷着腐臭鑽進陳子輕的鼻子裡,他兩眼一黑,嘴上說:“你是不是要去村長那說我私生活不好?”
“我是那種小人?”甯向緻不敢置信,他眼一紅,整個人看起來傷心至極,“李南星,你對我始亂終棄就算了,現在你還質疑我的人品,污蔑我的作風,你真夠可以的。”
說着就出去了。
陳子輕坐在床邊傻眼,他才是該出去的人吧,這又不是他的屋子。
……
又冷戰了。
甯向緻又一個人背着藥箱下鄉問診了。
陳子輕在衛生所掃地,他抓着笤把狠狠地在地上摩擦,這破工作一天都幹不下去了。
門外傳來喊聲:“我買藥!”
“來啦——”
.
買藥的是上廟村的人,原主的表舅。
陳子輕硬是收了該收的藥錢,表舅罵他不是東西,他讓表舅慢點走,路上注意安全。
衛生所的門被摔得很響,陳子輕拿着雞毛撣子在貨架上掃動,今天他不收表舅的藥錢,明天七大姑八大姨的過來,他怎麼辦?
陳子輕咋舌,原主不是大夫,他隻是個抓藥收銀的,工資遠遠比不上甯向緻,哪來的錢讓他那麼裝逼?
陳子輕詫異,那他怎麼沒見着?
陳子輕抽抽嘴,原主是大方了,到他頭上就不得不緊巴巴地過日子。
“南星啊,活藥止痛膏有嗎?給我來兩貼。”
陳子輕的思緒被衛生所外的聲音打散,他找了止痛膏送到外面,瞧見來的是三叔,就把人扶進去。
三叔光着膀子,指揮他把止痛膏貼在自己後腰哪個位置,嘶嘶地抽着氣。
陳子輕啪地将藥膏拍嚴實,三叔發出殺豬的嚎叫。
吓得陳子輕還以為他要不行了,又是給他倒水,又是給他按腰。
過了好一會,三叔才緩下了那股子鑽心的酸痛,他沒說重話,隻是叫侄媳離他遠點,剩下一貼藥膏他自己
能貼。
陳子輕過意不去,他給三叔省了個零頭。
三叔笑他之前做散财童子賺一大把好名聲好話,現在知道要過日子了。
陳子輕讪讪地笑了笑,他随意地唠了幾句,問道:“三叔,我四嬸跟四叔是怎麼認識的啊?”四嬸不會是被騙來下廟村的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