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汽車為止。”
陳子輕氣惱地放下杯子:“都讓你别說了,你怎麼還在說啊。”
梁铮裝聾作啞,笑得頗有流氓意味。
陳子輕讓他走。
“大過年的,”梁铮對小寡夫彎腰低頭,“你看我頭發裡的雪都還沒化,這就趕我走是不是太狠心了?”
陳子輕一臉無語地瞪着他。
“看我這記性,差點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了。”梁铮從黑色外套裡面的口袋裡拿出個紅包,遞到梁津川的眼皮底下。
村裡隻有小孩才能拿到紅包。
梁铮拍拍梁津川的肩膀:“這是堂哥給你的壓歲錢,祝你學習更上一層樓。”
按照習俗,小孩應該伸出雙手去接壓歲錢,并對長輩說謝謝。
梁津川沒有動。
梁铮也不在意,他摸了摸下巴,朝緊盯着他的嫂子帥氣地一笑。
瞧瞧這警惕的樣子,生怕自己的小叔子被欺負了。
陳子輕強行把梁铮推出堂屋,推進雪花飄飛的院子裡,再推出院門。
梁铮忽然發力,一把捉住他的手腕,在他驚愕忐忑中,惡作劇地在他耳邊吹口氣:“嫂子,新年快樂。”
說完就吹着口哨回家去了。
陳子輕搓搓手腕,他把院門拴上又打開。
村裡過年是要挨家挨戶串門的,不能關門,那會被說死。
陳子輕回到堂屋,他從燒酒精的小爐子鍋裡夾了個糯米圓子吃下去,緊張地等着梁津川問他再婚的事情。
.
然而年夜飯吃完了,梁津川都隻字不提。
陳子輕心裡七上八下,他去拜了一圈年,揣着兩大兜吃的回來,再應付了逐一來家裡拜年的老少村民。
村裡你來我往地送完祝福沒多久,鞭炮聲就響了,此起彼伏,互相比較時長和音量大小。
仿佛隻要放的鞭炮時間是全村最長的,來年就能發大财,全家興旺。
陳子輕喊梁津川放鞭炮。
這鞭炮是一嬸挑的,陳子輕拆開包裝把鞭炮拎出來才發現很長一條,他隻能找了根棍子把鞭炮纏上去。
陳子輕把棍子塞給梁津川:“你拿着,我去廚房拿火柴。”
梁津川握住棍子挑起來,纏在場面的鞭炮很快就被刮進屋檐下的風雪打濕。
“我來了!”陳子輕擦火柴去點鞭炮。
風大雪大,幾次都點不着。
陳子輕把手送到左邊哈氣,他正要再一次嘗試,梁津川罵他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