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力道鉗住他的手腕,他難受地發出輕喘。
不多時就呼吸平穩,沉沉睡去。
因為有唇舌掠過他凍紅腫的手背,留下的水迹在冷空氣裡發酵,滋生出強大的冰感。
他被舔睡着了。
梁津川撐着床從輪椅上離開,他坐到床邊,拿過床上人裡面的手,低頭舔舐。
都濕潤了,才拿出家人在世時留下的土方藥,一寸寸地抹上,揉進皮肉裡吸收掉。
梁津川坐回輪椅上面:“真是賤。”
“上個凍瘡藥,還要先給他|舔||濕了,舔舒服了。”
梁津川盯着床上人,抽了自己一耳光:“你把什麼都給我哥了,你們睡個覺,那麼熱烈。”
“你們一次會做多久,你舒服嗎,你舒服,你穿肚兜,扭那麼快。”
“他親你的時候,你會不會伸出舌頭讓他咬。”
“你會,他是你親自挑選的丈夫,你不知多滿意,你恨不得走哪都說你是梁柏川的媳婦,可他死了,死在給你買糖炒栗子的路上。”
“梁铮想耍流氓沒耍成。”
前言不搭後語,心頭又痛苦又掙紮,他的青春來得太晚,太遲,也太荒唐,太兇猛,一發不可收拾。
“是因為我及時出現,阻止了他。”梁津川說笑,“我收點獎勵,是應該的。”
話落,床邊陷入死寂。
過了不知多久,梁津川接在梁铮後面,做完了他想做,卻沒能做成的事情。
涼而薄的唇,貼在了柔軟的唇上。
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初吻。
他的。
梁津川撤開,他撫着有點抖的唇,重重摩挲,然後又抽自己一耳光。
半邊臉高腫,唇角微彎,眼裡是對未來的期許和憧憬。
總歸是有期待的。
床上人發出夢呓,梁津川眯起眼眸,他克制着不去聽,他怕聽到哪個男人的名字,忍不住把人掐死。
梁津川撐起身子,面無表情地聽着。
“津川……”床上人邊喊,邊揮動手臂,“津川……你抓着我……”
梁津川愣了愣,握住他的手臂:“抓着了。”
“别松手……你别松手……”
梁津川嘲諷:“你想要我别松手,我就别松手,你是我的誰?”
“你隻是我的嫂子。”
梁津川緊緊抓着床上人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