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6章(第7頁)

“再嫁?這是我的私事,我可以不說嗎,好的,那我就不說了,謝謝。”

……

采訪結束後,陳子輕善意地告訴收拾東西的記者:“你答應不把我的臉放報紙上的,别忘了啊。”

記者說:“放上去了也隻有這麼點大,看不清楚,不會影響到你的生活。

陳子輕明顯被擺了一道,他沒怎麼計較:“行吧行吧。”

記者目送他走向狀元。

而那個皮相有多令人驚豔,性情就有多令人的狀元,始終在原地等他來推自己。

記者不知怎麼想的,拿起相機,拍下了這個畫面。

還刊登了出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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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捧着村長從縣裡拿的報紙瞅:“這麼快就上報紙了,怪不好意思的。”

二嬸坐在稻床邊的樹下,手裡拿着草帽扇熱風:“這是你應得的,他能回學校繼續上學,能一心讀書,都是沾了你的光。”

陳子輕嚴肅搖頭:“不能這麼說,他學習上我沒幫什麼忙。”

“你個死小孩,孬不孬啊你,别人沒功勞都說自己有功勞,你倒好,把自己的功勞往外推。”二嬸把草帽對着他淌汗的臉大力扇動,眼朝報紙上瞧,“咋是這樣的照片,你推他回家有什麼好拍的,拍就拍了,哪裡值得讓全國人民看。”

照片嵌在一篇文章裡面。

二嬸費勁巴拉地念着文章内容,從最大最粗的字開始念:“小叔知什麼報,長嫂如母,歌什麼親情……今年我省的狀元名叫梁津川,他出生于長崎縣呂陽鎮的一個叫下廟村的地方……他堅什麼偉刃,陽光,積極向上,勇于和命運作鬥争……樸素的嫂子吃盡苦頭,守得雲開……一堆不認識的,不知道是什麼鬼,字忒小了,看得我眼睛疼。”

陳子輕也覺得字小:“那不看了,我收起來了。”

報紙被他折成方塊當扇子。

二嬸扯了扯兩家稻床的繩子趕走三五隻雞:“聽說首大不要他交學費,還有夥食補貼,還給他獎金,發财了。”

陳子輕說:“各種津貼加一起是有不少錢。”

二嬸不眼紅不羨慕:“那些錢你都給存起來,存你自己的折子上面,精明點知不知道。”

“知道知道。”陳子輕随口說。

二嬸欲言又止。

陳子輕會意地說:“是讓津川給小雲輔導作業嗎?”

二嬸難得不那麼強勢:“你看成不?”

陳子輕實話實說:“我看沒用吧,得讓津川看才行。”

“那小王八哪會看,我就是給他磕上一百八十個頭,他都不帶看一眼的。”二嬸心裡跟明鏡似的,“我瞅着他現在跟你關系不錯,你拿主意應該管點用。”

陳子輕捏着報紙擋熏人的日光:“那我回去問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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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晚,陳子輕去後屋:“二嬸,我問了津川,他說他教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