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——”
梁津川帶血的手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,他的臉被扇偏,眼淚又下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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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裡有個水瓶是滿的,有個水瓶剩一半水,夏天夠用了。
陳子輕洗了個澡。
棚子裡彌漫着不怎麼濃的熱氣,不一會就從簾子的縫隙裡跑出去。
陳子輕穿上幹淨的衣物,他哪需要翻地通個洞,他有四個小珍寶,滋潤得很。
不知道四叔自個兒有沒有從闆凳上下來,四嬸回沒回去,屋後沒聽到什麼撕心裂肺的哭喊。
陳子輕沒出門打探,他疲倦地爬到床上,想着躺一小下就起來,哪知就這麼睡着了。
天黑了,飯燒得早的快放下碗了,燒得晚的煙囪裡飄炊煙。
梁津川燒一瓦壺水裝進水瓶裡,他煮稀飯搭山芋,把菜架在竈台的瓦罐裡熱着。
之後就轉着輪椅進了最大的那間屋子。
他哥的婚房。
床上人睡得很安穩,本來鋪在枕頭上的枕巾在他肚子上放着,他的手腳都在掙紮途中受了傷,洗澡沾了水,傷口連同周圍的皮發白起皺。
梁津川沒有表情地,一一搜尋他的傷痕。
床上人一條腿伸到床邊,光||裸的腳垂在半空,腳踝上一圈被麻繩捆綁留下的挫傷。
梁津川托住那條細白的腿,指腹摩|挲光||滑的觸感,手掌圈着向下小腿,他低頭湊上去,伸舌|輕||吻。
一寸寸地||舔。
“想讓我當有錢人,是不是要我娶你?”
“做有錢人。”
梁津川輕描淡寫地嘲弄:“我要是能給你變出來錢,就給你變幾麻袋。”
變不出來,隻能多讀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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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半夜被一陣敲門聲驚醒,他站在院裡問是哪個。
“我。”門外的人應聲。
陳子輕打開門:“你這個時候……”
甯向緻拎着藥箱:“你四嬸跑去叫我來給你四叔縫腦袋,我說縫不了,那是要上縣裡做的。”
陳子輕把後面的疑惑咽進了肚子裡。
甯向緻打量他,這個季節穿長袖長褲也不嫌熱:“你四叔的頭怎麼破了?”
陳子輕搖頭:“不知道啊。”
甯向緻懷疑寡夫有隐瞞,但他沒有證據,他也不認為這是什麼要緊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