估計那乘客隻能一邊吃悶虧,一邊自我安慰,起碼蘋果到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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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到中午了,陳子輕拉了拉梁津川的衣服:“哥哥,我餓了。”
梁津川輕飄飄地問:“哪裡餓了?”
陳子輕嘴一抽,還能是哪裡餓了,不就是肚子嗎?他指了指自己的肚子:“這裡,這裡餓了。”
梁津川笑了笑:“哦,弟弟的小肚子餓了。”
陳子輕起了曾雞皮疙瘩。
然而梁津川這一笑,三個年輕女人和周圍老多人都看呆了神。
少年個高背挺拔,膚白,四肢都長,生得比畫報上的人還好看,隻是冷冰冰的,脾氣很古怪的樣子。
笑起來卻是像變了個人,那雙深黑壓抑的眼裡一下就有了神采,有了溫度。
梁津川收起唇邊弧度,滿臉厭惡地掃視一圈。
大家都紛紛移開眼睛,沒有再多看。
梁津川内心早就暴躁到被戾氣侵占,他面上閑散:“弟弟想吃什麼?”
陳子輕記得他帶了幾l個蘋果,一把喜糖,十來個水煮蛋,一摞鹹菜餅跟糖餅,還有個菜瓜。
就最後一個吧,别的暫時不想吃,嘴巴幹。
“菜瓜。”陳子輕說。
梁津川把網兜放在腿上,重量壓着假肢,他沒把身邊人整理的物品翻得亂七八糟。
修長如玉的手指撥弄片刻,将藏得很深的菜瓜勾出來,遞給眼巴巴瞅着的人。
陳子輕搖頭:“我一半,哥哥一半。”
梁津川的心跳漏半拍,眼色瞬間就深下去,他掰一半菜瓜,遞過去說:“吃吧。”
陳子輕接過菜瓜啃一大口,嘴巴塞滿鼓起來。
梁津川的額角一跳,他自嘲地扯動唇角,看嫂子吃個菜瓜都能浮想聯翩。
嘴确實小,也确實能塞。
陳子
輕不知道梁津川腦子裡的黃料在燃燒,他覺得菜瓜脆脆的,蠻好吃。
對面那三個年輕女人的眼裡寫着同一行字:你們兄弟感情真好。
陳子輕邊吃菜瓜邊用力點頭,他拿出糖餅分她們吃,她們給了他一根火腿腸,并趁機表示那會兒不是她們不想出面給他們作證明,是害怕。
那兩個壯漢是流氓,她們怕惹禍上身。
再加上别的人都沒個吱聲的,她們就更不敢了。
陳子輕表示理解,在外頭自保是第一。他吃掉菜瓜就把火腿腸的封口咬開,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這個時期的火腿腸好像比他印象裡的好吃多了。
含肉量很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