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欲哭無淚,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了,梁津川怎麼還拎出來說。
“要完了啊。”陳子輕抓住身前的發頂,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是在飼鬼,用血液,口水,精||元和愛喂養。
他被這種念頭整得汗毛倒豎:“我早就要完了。”
梁津川帶着|腥||氣的右手挑起他衣角,掌心放在他覆蓋着汗液殘留的肚子上面。
“你要完了,不管我死活了是嗎。”
陳子輕屈腿踩在他肩頭,推了推他說:“我管你了,我又要了,我再管你,我再要,沒完沒了,天亮啦!”
梁津川不認為這是個事:“那你就不要在管我的時候發大水。”
陳子輕撈起褂子蒙在臉上:“怎麼可能不發嘛,你又粉又漂亮。”
四周靜得吓人。
陳子輕偷偷拿開點褂子,同一時間,他得腳被抓住,扣緊。
梁津川叫他:“踩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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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折騰,上半夜就快過完了。
下鋪一片狼藉,陳子輕去上鋪躺着,他猝不及防地瞟到三張人臉,吓了一跳。
架子上的三張遺像沒有放正,是斜着放的,剛好對着床的方位。
陳子輕默默對着他們雙手合十,拜了拜。
“不是我想讓你們看着的,跟我沒關系。”陳子輕用口型說,“你們也别怪他,他隻是心裡有愧不敢擁有單純的快樂開心。”
等梁津川徹底放下了,就會把遺像拿出房間了。
陳子輕說給自己聽,也說給三個遺像上的人聽:“他會好的。”
電子音突然響起:“好個錘子。”
系統沒有波動的無機質聲音,給人一種火山爆發憤怒至極的咆哮感。
“瘋批是基因,永遠都好不了,逼玩意兒。”
陳子輕恍然,444的另一半是個瘋批。
444的的工作崗位見多識廣,能被他稱為瘋批的人,肯定是真的瘋批。
梁津川的段位都夠不上的程度。
陳子輕不知道該怎麼安慰:“444啊,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約朋友出來逛街吃東西……”
系統:“行了行了,我的日子逍遙快活得很,想想你自己吧,戰無不敗的奇奇。”
陳子輕灰溜溜的夾住了尾巴。
系統:“你那位監護人明天就提前銷假上班了。”
陳子輕忙問:“明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