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下之意就是沒見到。
陳子輕得到他的答案,心裡頭偷偷卸下了一塊石頭,呼吸都順暢了起來。
“我也沒,我一覺到天亮。”陳子輕撐着膝蓋托腮,“不知道蔣橋跟占老師
遇沒遇見周彬的鬼魂。”
他“哎”了一聲:“梁铮要不說我都不知道,他藏那麼緊,到這會兒才說。”
梁津川忽然拉住他手腕,将他拉到懷裡,拇指按上他冒血珠的嘴唇:“梁铮為什麼要和你說?”
陳子輕嘴上的小血口刺刺的疼,反射性地仰着頭離梁津川更近:“那我不是他嫂子嘛,他攤上大事兒了,除了我也沒……”
話聲戛然而止。
梁津川拿開拇指,咬上他的嘴。
刺疼變成劇痛。
他按住梁津川的肩膀,細碎光影透過火紅楓葉灑在他們相依的唇齒上面。
一吻過後,梁津川的嘴裡多了嫂子的血腥。
陳子輕的嘴裡多了奶糖味。
“我其實沒操什麼心,我就是覺得……”陳子輕安慰氣壓很低的梁津川,“周彬的鬼魂要是送不走,梁铮這事兒就沒完,搞不好會要命。”
梁津川譏諷:“你那年冒着大火救他爹媽,他給過你好臉色?”
陳子輕讪讪地撓了撓頭發,那時候是給了的。
那場大火在主線任務期間,梁铮的怨氣因此下去了,他就當是報酬。
别的對他而言,可有可無。
反正梁铮後來又不涉及他的其他任務。
但現在就……
現在梁铮可能涉及支線任務,那他就有必要聯系了。
“啊呀,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。”陳子輕說,“我們不想以前,我們想今天,想明天。”
“我跟你說啊,我管梁铮見鬼這事,主要是怕鬼的怨氣影響到我們兩個的運氣和身體健康,畢竟當晚我們也在那裡,尤其是你,房間就在周彬的另一邊,挨着的呢。”陳子輕憂心忡忡,“不怕一萬就怕萬一,事情搞過去了對我們也好。”
梁津川不置可否:“你想多了。”
陳子輕飛快看他一眼,小聲說:“我擔心嘛,我們的日子眼瞅着越過越好,肯定是想都好好的。”
梁津川的唇角抿起來。
陳子輕捧住他的手當暖手的:“津川,你那晚為什麼要同意留下來啊?我以為占老師提出我們過夜的時候,你會叫上我走呢。”
梁津川微眯着眼看向他,那不知是什麼眼神,難以形容。
陳子輕咽了咽口水:“你不要胡思亂想,我就是随便問問,沒有别的意思。”
梁津川目睹一隻從樹上垂落的小蜘蛛懸挂在眼前人頭頂,在那蕩秋千,他忽而一笑。
陳子輕起了層雞皮疙瘩,他把熱乎起來的手指擠進少年白皙纖長的指間:“津川,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