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突然把水龍頭打開,水聲嘩啦流下來打在池子裡,沒什麼情況。
“我來水房幹什麼?”陳子輕自言自語,“把我引過來,不是害我,就是求我辦事,那二選一也該有個吧,怎麼沒動靜。”
陳子輕等了片刻就出去了。
比起不相幹的冤魂,他更重視周彬。
不清楚周彬死後去占堯生房裡是什麼出發點,想人鬼情未了還是有别的目的。
在假設梁铮沒撒謊的這個前提下,陳子輕目前隻知道梁铮見過周彬的鬼魂。
梁津川跟他自己沒見過。
他得盡快試探出來占堯生那邊的狀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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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幾天,學校裡又有人死了。
食堂裡都在讨論,陳子輕端着飯缸站在談得最熱火的一桌旁邊聽。
“這回也是音樂系的?”
“不是,這回是施工地上的民工。”
陳子輕聽到這,不知道怎麼回事,他不由自主地問出一句:“是死在後山嗎?”
桌上的男生們冷不防地被他詢問,吓得又是拍心口又是“
卧槽”連串爆。
陳子輕眼巴巴地等着答案。
一個男生看着他說:“不在後山,在施工地,埋下面了。”
陳子輕心下疑惑,按照這個時代的破案速度,找個活人死人都沒法子快起來,被埋土裡是怎麼發現的?
那男生猜到了他的想法:“埋得不深,施工的時候挖到了屍體。”
“聽我一哥們說不是剛死的,都長那啥屍斑了,至少死了十天半月。”
“十天半月?那不就是跟音樂系的妹子死的時間差不多嗎。”
“得虧是冬天埋的,要是夏天,挖出來全是蛆。”
“靠,飯還吃不吃了!”
……
陳子輕去打飯,屍體既然埋得不深,那就不是要藏屍。
兇手随便埋了埋,挺藐視法律的,也根本不擔心自己會被抓到。
工地上都是施工的痕迹,不利于警方搜集證據。
這案子怕是又不會有下文。
陳子輕的肩頭多了一隻手,他扭頭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