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日子是你過的,你說甜,那不就是甜。”一嬸瞧了眼天色,“走吧,上我那兒去,飯燒好了,就差兩個小菜了。”
下一刻就猛拍手:“看我這昏頭的,雞還在盆裡,腸子都沒掏出來!”
“我得趕緊回去把雞池了燒上。”
一嬸走幾步掉頭:“對了南星,你有山粉嗎,我搞個山粉圓子跟雞一起紅燒。”
“我看看啊。”陳子輕去廚房的櫃子底下一通扒拉,扒出了了一罐子陳山粉。
陳子輕喊着:“一嬸,山粉不能吃了,生蟲了。”
“這有啥不能吃的,蟲子挑掉就是。”一嬸拿過罐子,匆匆忙忙地回家燒飯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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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去小屋:“津川,你的鞋子擦不擦?”
“不擦。”梁津川在摸輪椅。
陳子輕走到他後面,整個人趴在他背上,抱着他的脖子,臉蹭上他的耳朵。
梁津川一頓:“别發|騷。”
“這不叫發|騷。”陳子輕糾正|性|教育歪七八鈕的愛人,“這叫黏人。”
梁津川直接聽笑了:“你黏人?要不是我離了你就活不了,你能在外頭跑個十天半月都不知道回來。”
陳子輕被梁津川的一番話給驚得目瞪口呆:“你離了我活不了?”他撇嘴,“多假啊這話,你哄我高興的吧。”
梁津川不摸輪椅了,改摸抱着他脖子的手,從指尖摸到手腕:“那你高興嗎。”
陳子輕把嘴湊在他耳邊:“高興。”
“高興不就行了。”梁津川氣息重了幾分,扣住他細白的腕骨說,“手松開點,你男人要被你勒死了。”
“……哪有那麼誇張。”陳子輕沒松手,下巴時輕時重的戳着梁津川的發頂,清明三天假加上禮拜六禮拜天,一共五天,時間上是充足的,他們不用趕來趕去。
“我們午飯在一嬸家吃。”陳子輕摟着梁津川說,“晚上在大伯大媽家吃。”
他的指尖刮着梁津川突起的喉結:“明兒也不用燒飯,明兒上我媽那邊。”
末了說:“你跟我一道去。”
梁津川的語調不快不慢:“我去做什麼,我見不得人。”
陳子輕探頭,歪着臉觀察他的神情:“你想讓人知道我們是一對兒啊?”
梁津川沒開口。
“小雲看見我們在山上……剛才一嬸就是來說這個事的。”陳子輕捉摸不定梁津川的心思,“你要是想,我就
讓一嬸往外說,今天周圍村子都會傳個遍。”
他咕哝着表态:“我是無所謂的,你哥死了很久,我才和你好上,我又不是在他活着的時候找你偷||情,我們堂堂正正明明白白。”
“算了。”梁津川半晌說。
陳子輕狐疑,梁津川似乎就是要他的态度,并不在意老家的公開大戲。
其實吧,在這個地方,一旦他們叔嫂好上的事傳出去,那會被别人天天的嚼舌頭根子,從早到晚的嚼得稀巴爛,等他們明年回來,别人還在嚼,年年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