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發着呆。
梁津川冷聲:“手給我。”
陳子輕還在看牆壁,梁津川直接握住他的手,捏住他那根紮到木刺的手指,用針挑了進去。
被火撩過發燙的針頭挑進皮肉,帶起尖銳的疼意。
梁津川速度快又穩,他把那根小木刺挑出來丢掉,含||住嫂子的手指,吮||掉滲出來的血珠。
陳子輕的耳朵邊嗡嗡響,他該怎麼跟梁津川說自己見到占雨的鬼魂了呢。
後面可能還要用到對付鬼魂的那一套東西。
都要編借口。
也不能說是在網上亂學的,這個時代還沒有普及網絡。
陳子輕腦中靈光一閃,幹脆就說是他小時候在書攤上看過一本書,跟書裡學的。就像有的大小孩會照着武俠秘籍修煉武功一樣。
之所以從前不說,是沒機會用,不知道管不管用。
陳子輕覺得這個方法可行。
反正梁津川察覺到他的不合理地方,隻會在背地裡分析揣測一番,最終做定論把自己哄好,不會問他要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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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陳子輕就那麼說了。
梁津川也如他所想的那般沒多問,隻是告訴他:“關于占雨的事,占家會查的。”
陳子輕定定地看着他,心裡頭說不清是什麼感想:“占雨死了,屍體十有八||九都是碎的,那麼慘,你不傷心嗎?”
梁津川的神态平淡到近乎冷血:“是人都會死,順序不同而已。”
陳子輕讷讷:“那要是我死……嘶,你别掐我啊……”
梁津川大力掐住他脖頸,森然可怕的氣息噴灑在他臉上:“還亂不亂說話?”
陳子輕一個勁地搖頭。
梁津川松開掐他脖頸的手,摩挲留下的紅痕,既懊悔又疲乏。
懊悔的是,自己竟然失控沒有掌握到力道傷了他的嫂子,疲乏是情緒在極短的時間内起伏過大,太陽穴發漲,精神萎靡。
梁津川轉過身,他将抑制不住發抖的手放到唇邊,用力咬出血迹|舔|幹淨:“我去食堂打飯。”
“我不想吃了,你打你自己的吧,我沒有胃口。”陳子輕望着他的背影,“津川,我說我大白天的看到鬼了,你不會覺得我有病嗎?”
梁津川回頭。
陳子輕仰視死亡視角下依然帥得無可挑剔的少年人:“我感覺你是不信鬼神的。”
梁津川輕描淡寫:“我是不信超自然現象,好比村裡人說的吓死人的鬼火,實際是磷火,一種自燃反應。”
“那怎麼我一說,你就信了?”陳子輕後知後覺,“你信我。”
梁津川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