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橋沒說話。
去年冬天在醫院,他揚言往後他走他的陽光大道,不再有交集。
今年夏天就出爾反爾了。
原因在于圈子裡有人聊到這家店,盡管裁剪跟布料都一般,但老闆會搭配,眼光獨到十分有個性,配的衣服穿出來會讓人眼前一亮。
蔣橋起了疑心,因為寡夫死在1996年的大年三十晚上,根本不知道将來流行的是什麼。
可他眼前的這個店裡,每套衣服都很時尚,得是20年以後了。
寡夫不是重生的。
隻是為了不露出破綻,才順着他當時的,“你和我一樣”的定論往下走。
那麼,住在寡夫身體裡的人是誰?
寡夫人呢?
寡夫死了,死在農藥之下。
蔣橋眼底閃過意味不明的色彩,他握了握拳頭,轉身離去。
陳子輕莫名其妙地,蔣橋搞什麼,突然過來,一聲不吭的站了會就走。
當陳子輕環顧店裡衣服的時候,他一個激靈,哦,他在蔣橋面前暴露出自己不是重生的事了。
暴露就暴露了吧。
“随遇而安。”陳子輕虔誠地默念十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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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的,陳子輕就遇到了不能讓他靜心的事。
這天陳子輕照常送梁津川上早八,他尋思不進貨就沒開面包車,騎着自行車來的店裡。
老遠就瞧見街上有一輛警車,街邊圍着很多人,他好奇地找一個人詢問:“前面怎麼啦?”
那人啃着油條張望:“有個店夜裡被燒了,火才撲滅。”
陳子輕唏噓:“啊,怎麼燒起來的啊,是老闆自己不小心還是讓人給點的?”
“現在還不清楚,一個店全燒沒了,太慘了。”
陳子輕認同地歎氣:“确實太慘了。”
前面有人往這邊來,見到他的瞬間,眼睛瞪得像銅鈴:“李老闆!”
“李老闆!燒的就是你的店啊!”
陳子輕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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慘炸了。
店裡刮的衣物跟底下放的庫存通通燒了個精光,損失慘重,一朝回到解放前。
陳子輕看着烏漆抹黑的牆壁,這是他租的店面,肯定要給房東把牆裝修成原來面貌,這鬼樣子沒法交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