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從陳家豪一出來,陳子輕就一直在觀察他,隻從長相和言談舉止來看,這個陳家豪給人感覺還算不錯。
隻是從他洋溢着笑容下面掩藏着明顯的憂慮,最重要的是,陳子輕沒有在他身上感覺到陰氣。
啊呀,早知道挑個梁津川不上課的時間,讓他陪着了。
關鍵時候說不定能用到他的陰陽眼。
陳子輕收了收雜念,跟着王建華進小洋樓。
樓裡的裝潢都很新,顯然是今年剛竣工的,陳子輕和王建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,陳家豪家的保姆離職走了,所有的家務基本隻能是他的老婆來做。
陳太太是一個很簡樸的人,從外表看并不像是個富家太太,這是陳家豪當年下鄉插隊的時候,自由戀愛所結識的,陳太太也一直保持着年輕時的精幹作風。
隻是家裡最近發生的事讓這精幹的女人倍感憔悴,連給陳子輕它們遞茶的時候,神情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。
簡單的喝了一小口茶,陳子輕就開始追問陳家後面的事情。
“後面的事,就讓老
陳自己跟你說吧。”王建華看向陳家豪道,“老陳啊,這位大師是真是有本事的,你就把自來水後面的事情都詳細講講吧!”
“當然,當然。”陳家豪連忙點頭。
他敬重地看着陳子輕道:“自從把廚房的自來水管道封死之後,我本以為事情會就此結束,誰知……”
“唉!”陳家豪深深地歎了一口氣,臉上更是挂上了一絲難掩的恐懼,“誰知這一封,簡直像捅了馬蜂窩了一樣,從此家裡的怪事便接踵而來,一件比一件瘆人!”
陳子輕想聽聽有多瘆人,怎麼個瘆人法,這第一單他必須做成。
而一旁的王建華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老陳說這些事情,但他依舊像第一次聽說一樣,渾身毛了起來。
“首先是我的太太。”陳家豪說,“那天女兒放學還沒回來,我太太在廚房裡做晚飯,就聽到二樓的樓梯傳來有人下樓的腳步聲。”
說着陳家豪就把目光投向客廳的木制樓梯,接着道:“她以為是我從樓上下來了,便喊了一聲,卻沒人回答她。”
“然後才想起來,那天我跟她說過,我要跟人談生意,很晚才能回來。”
“就在我的太太感到有些疑惑的時候,樓上竟然再次傳來了有人下樓的腳步聲,可一樓卻沒有出現任何人。”
陳家豪抹了把臉:“要知道,當時家裡明明隻有我太太一個人,當時她很害怕,就立刻打電話把我緊急叫了回來。”
“有下樓的腳步聲,卻沒有人對嗎?”陳子輕總結了一下。
“對!”陳家豪歎了口氣,“可笑我當時說她是幻聽,還因為耽誤我談生意把她罵了一頓。”
“我怎麼也沒想到,事情會急轉直下,而且緊跟着就發生在了我女兒的身上。”陳家豪的神情充滿了悔恨,“那天早上,一向都會自己早起的女兒,卻一直都沒起床。”
“我太太就去她的房間叫她,卻發現她直着腰,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。”
“不管我的太太怎麼叫她都不理睬,她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牆壁,然後說了一句讓我太太心驚肉跳的話。”
“她說了什麼?”陳子輕連忙詢問。
“媽,你看見了嗎?牆裡有人……”陳家豪突然學他女兒的聲音,一字一頓,“它在叫我進去。”!
“有人……讓她進去……”陳家豪重複了一次。
此刻的客廳安靜得可怕,空氣壓抑得讓人透不過氣來,陳子輕沒說話,因為他知道,事情到這裡還沒有結束。
“接着,我太太就大叫着讓我過去,當我趕到的時候,就看到了一副至今都永生難忘的畫面……”陳家豪難消恐慌地閉上了雙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