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0章(第5頁)

。”

陳子輕拿手臂當枕頭墊着下巴:“那我能提想法嗎,我超多想法。”

梁津川道:“我下班回來看你的方案。”

陳子輕做出小學生領任務的樣子,高高地舉起一隻手:“收到!”

梁津川把洗好的兩個碗放在架子上瀝水:“晚上帶你坐公交。”

陳子輕晃了晃頭,眼睛裡有生理性的淚水:“我昨晚讓你弄好了,今天不想坐公交,你等我想了再去好不好。”

梁津川似是笑了下,他走到廚房門邊:“我是你的什麼,全天一十四小時為你服務的按|摩|器?”

陳子輕小聲糾正:“……是金|箍|棒。”

“金|箍|棒,”梁津川咀嚼這個形容,“确實,你說大,就大。”

陳子輕捂住臉。

“你一個電話,我就能抛下一切出現在你面前。”梁津川回廚房洗筷子和鍋,“和你睡覺才是我的終生事業。”

一雙手從後面抱上來,扣在他的腹部,他微揚眉:“現在是做什麼,哄我?”

“是啦是啦。”陳子輕把臉蹭在年輕人的襯衫上面,聞着他的淡淡冷調熏香,“其實我也不想的,我有時候控制不住,就像以前那次,我帶你去縣裡存錢,半道上我有了感覺,你撿到了我的小珍寶不還我……”

梁津川手上沖洗筷子的工作放慢,他似乎沉浸在回憶裡不|可|自|拔,又似乎遊離在外,分得清過去現在和未來的順序分量。

“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啊,五年前?不對,是七年前,我記得那時候你剛考上大學,時間過得好快,明年就是我嫁到你家的第十個年頭了。”陳子輕感慨着,腿肚子打抖,他虛軟地說,“我站不住了,我去椅子上坐着了,你洗完就和我一起去睡會。”

陳子輕回頭問道:“對了,津川,會所不搞低||俗的服務,那鴨|子做什麼啊?”

梁津川淡聲:“不是鴨子,是清一色的男服務生,外形條件到八十分以上,工作是賣酒,調酒,倒酒之類。”

陳子輕望着他白皙小臂上的新舊牙印抓痕,恍然道:“要嚴格禁止服務生在會所裡接|皮||肉活,規矩可不能破。”

梁津川: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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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禮拜後,首城的冬夜充斥着喧嚣的冷。

相對比較落後的萬甯區,208路老公交吭哧吭哧的在路上行駛着,随時都要散架零件掉一地的樣子。

某廣場站上來一個黑衣男子,他戴着棒球帽,臉上有口罩,眼皮垂着,眉眼收在帽檐的陰影中,瞧不清長相。

他的雙手抄在黑色長大衣的口袋裡,裸露在外的一點皮膚冷得泛白,給人的感覺看着年紀不大。

四肢修長,骨骼均勻,背挺拔,頭小肩寬,身材體型非常的吸人眼球,走一步都像是在T台上,但他那身氣息很是令人不喜。

像常年累月生長在陰暗地帶的一朵菌菇,色彩豔麗,卻是有毒,還彌漫着一股子揮之不去的黴味。

拒人千裡的冰冷在他骨子裡散開,引得原本被他吸引過去的乘客都紛紛收回視線,或者轉開視線。

黑子男子往裡走,站在過道上的乘客都不自覺地給他騰出位置,他停在一處,一隻手從大衣口袋裡拿出來,搭着上方的吊環。

大抵是搭得不得勁,他把手向上擡,握住了扶手欄杆。

他太高了,在公交車裡顯得鶴立雞其是在他身前的乘客襯托下。

那乘客比他矮一大截,身形也瘦小很多,完全被他遮擋住了,仿佛在他挺闊長大衣的籠罩下。